沈楚楚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的军人大多都是农村出生的,娶的妻子也基本都是农村人。而原主是城里人,又是高中生,自认为高人一等,瞧不起这些乡下来的没有文化的泥腿子,平时言语间更是对这些人的轻视和不屑,在队里和家属楼风评都很差。
走了没多久,沈楚楚就看到了一排排的平房,根据原主的记忆,她知道这就是部队家属院。
现在正值夏天,勤劳的军嫂们在院子外面的空地上,用篱笆围成的小菜园子里种的蔬菜长得很茂盛。
唯有一家院子前面的空地上什么也没有,沈楚楚知道那个院子便是司致远的房子,原主之前一直住在那里。
司致远在门口停了下来,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沈楚楚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边打量边随司致远进屋。
房子还是挺大的,有三个卧室,一间客厅,一个厨房,洗漱间和洗手间在一起是一间。
客厅很简单,一张桌子,几个小凳子,再无其他。
司致远把药放在桌子上:“按时吃药,用法用量陈医生都写在了纸上。”
又从口袋掏出一些钱和票放在桌子上:“这些你先拿着用吧。”
司致远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转身往屋外走去。
沈楚楚目送着他离开,才拿起了桌子上放的钱,数了一下,竟然有三十多块钱,至于票,她没数,想来也应该有不少。
又在客厅坐了一会,才起身寻着原主的记忆,找到了原主之前的卧室,一推开房门,她瞬间被惊呆在了原地。
屋子乱直接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衣服扔得各到处都是,真让人无从下脚,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酸臭味,熏得人都没办法呼吸。
原主一直被家人娇养着,一天只知道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对于家务是一样都不会,来西北这么多天,从来没有收拾过房子。
沈楚楚在门口站了许久,才认命地收拾了起来。
她先踮起脚尖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让屋子里透透气,从洗手间翻出来两个大盆,把散落在地上,桌子上,床边的衣服一个个捡起来,泡在盆里,放着一会再洗。
接着收拾房里,好在卧室的家具并不多,一张桌子,一个双开门衣柜,一把椅子,没多久就擦完了。
地板收拾起来就费力了,军队家属院的地板都是水泥的,平时家属们都是用扫把扫扫就行了,很少有人拿拖把拖。
沈楚楚换了好几次水,才把地板拖好了,随便把其他几个房间也都拖了一遍,当然有个房间例外,那就是司致远的卧室。
司致远原本是住在原主的那个屋子,自从原主霸占了司致远的卧室以后,司致远便搬去了另一个房子,后来由于原主做作,他更是连家都懒得回了。
沈楚楚不由的感叹道,看司致远这样子,就知道他对原主有多不喜欢了,不然也不会成亲几个月了连原主碰都不碰。
收拾完房子,她已经累得不行了,原主本来身子就娇弱,再加上受了伤,这就更弱了。
换好床单被罩后,就倒在床上当躺尸了。
身下硌人的硬床板让她不由得想念自己舒适柔软的大床了,如果能躺在上面就好了。
念头刚闪过,眼前的场景就突然变了。
熟悉的小公寓里,沈楚楚如愿躺在了刚念叨过的大床上。
这……
短暂的惊讶过后,沈楚楚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她再次集中意念,心想“我要出去”。
场景瞬间转换,她又躺在了那张硌人的硬板床上。
反复尝试了几次,终于证实了她的猜测,公寓变成了她的随身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