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迟疑一下翻身上马去了,
鸡公山下,竹子后续军队在硝烟弥漫中,被大炮轰得无法前进,先头部队冲上城头的军士们,纷纷被守军砍杀回来了,情况万分紧急,作为将军不应该身先士卒,竹子以为胜券在握,带头杀上去,无数士兵向她挥刀杀来,她在城墙上岌岌可危了,她的轻功极好,快如闪电,还是死死地拼杀没有后退。杨盼盼看得心急火燎,恨不得飞上城墙和她并肩作战。
半个时辰后,火光中,守城的士兵随后不断赶到,竹子军队眼看就要顶不住了,后面的军队被大炮不断轰击已经跟不上来,杨盼盼看着心里十分焦急,担心竹子有事,急得他寻找战马,也要骑上马冲上去,这时李凯和王伦的大炮火速调集过来了,调整炮口后,立即一通密集的向城里的大炮阵营轰击,城内烟雾满天,到处爆炸,城内大炮哑了,鸡公山下受阻的竹子军队,在硝烟里又发出杀啊!震天动地冲杀声音,排山倒海的士兵越过鸡公山下登上城楼,很快杀进城去,川州城内很快一片火海,烟火弥漫哭喊震天,一个一个士兵掉下城墙,惨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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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盼盼远远看着这一幕,心里震动,这就是古代,这就是人杀人啊,自己居然成了帮凶,在重庆城自己没有看到人杀人的场面,自己都在地下室,只听到一些微弱的声音,现在很直观地看见,他心里还是很惊核。他暗暗发誓这一次后,一定要主动跟自己远离这个战争,跟自己去生儿育女,不再打打杀杀,太残酷了。都活在没有人性的队伍里。
厮杀持续到天亮,杨盼盼也惊慌到天亮,张英送来干粮,也就是灰面做的巴巴,杨盼盼接过来咬一口,真难吃啊,肚子此时又饿得慌,不得不强逼自己嚼下去。
渐渐的城里所有声音小了,天已经彻底亮了,城墙上布满了竹子的士兵,还插上了大西军的军旗,军旗迎风飘展,宣示着这场大战的胜利。
没多久杨盼盼跟着张英以及卫队一行人进入川州城,到处硝烟殆尽,断垣残壁,尸体满地,袭入杨盼盼眼帘,杨盼盼十分震动,看见竹子的第一眼,竹子满身血迹,战甲全是灰尘,头发散乱,满眼疲惫。沾满血迹的刀被卫士接过,他对杨盼盼一个费力地微笑。
杨盼盼真想抱住她,替她拂去头发上的灰尘,但他木然地停在远处,他不知道要想什么,要说什么,还是要做什么,记得昨天这城里还人来人往,小桥流水,一片祥和,今天就变成人间炼狱,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味,杨盼盼想打呕。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残酷的战争啊,我居然还是帮凶。
这时张俊气呼呼地过来说:“将军,我要告状,我的人刚进入城内炮台处,和开炮的守军杀得难解难分之时,王伦李凯却对着我们开炮…”张俊哭着说:“我带去的一百人,大部分被我们自己的炮炸死了啊。”
竹子眼睛一亮,看着他说:“王伦李凯的大炮不是安排在南门和东门,怎么会调到北门的。”
张英赶忙在杨盼盼耳边小声说:
“还不赶紧去给将军说,假传将令罪该当斩。”
杨盼盼恍如大梦初醒一般,说:
“当大军被川州城内大炮密集覆盖,后续部队不能及时跟上,杀上城楼的部队岌岌可危的时候,李凯王伦及时调来大炮,压制城内炮火,后续部队得以杀上城内,攻克川州,战机稍纵即逝,没有形成合力,估计这个时候,横尸片野的就是我们所有人,张俊,在那种紧急情况,却不说我们,还不知道你们,已经和炮台守军在拼杀,还不知道你们,就能打败炮台守军,在这千钧一发稍纵即逝的战争里,攻克川州之战,全靠王伦李凯及时调来大炮覆盖他们炮火。不然我军危亦。”
竹子看看杨盼盼再看看张英,对张俊说:
“我忽然想起来了,是我下的令,王伦李凯他们,及时把大炮调过来的。”
张俊痛哭失声:“将军,他们都是我的生死弟兄啊,跟着我身经百战啊,最后被自己的人打死了,我想不通啊。”
竹子极度为难地说:
“张俊,战争极为残酷,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死,我也很痛惜我们的弟兄,死的憋屈,如果当时他们的炮台不被压制,我们后面部队不能及时跟上,我们将会全军覆灭,所以我才做出这个决定,让你痛心了。”
张俊大吼:“我想不通,我的兄弟啊,死的憋屈啊。”
这时王伦和李凯兴匆匆地过来,看见张俊一愣急问:
“怎么啦,张俊,打了胜仗,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你这是哭丧啊!”
张俊指着王伦李凯暴喝:
“你们两个,走着瞧。”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王伦李凯莫名其妙地看看大家,没有回过神来,竹子说:
“你们两个及时调过来大炮干掉城内的炮台,当记首功。”
两位高兴对地双手合拳对着竹子说:
“将军,身先士卒杀进城,您当居首功才是啊!”
“告诉部下不准屠城,违令者斩!”
“是,将军。”
这时士卒押着一个将军模样的人过来:
“将军,此人就是守城主将,王成。”
杨盼盼一看,也就一个长满胡须的老头,一身盔甲破烂,不知道怎么反抗到被活捉,他翻着眼睛看着竹子叫嚣:
“土匪,杀人魔鬼,你们都该进地狱。”
竹子傲视他,张英端来座椅,竹子坐上去,
“听说你是从北方调过来的,北方好好不待着,跑到南方来送死,很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