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柴人呵呵笑着,捋捋胡须,眼光微笑,一副世外仙人模样。
一个薄雾缭绕耸立的石崖上,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白衣人,双手背在身后,青丝迎风飘荡,看着杨盼盼离去的身影,表情木然,薄薄的嘴唇微微地动了一动。
杨盼盼走路一阵风,感到自己身体轻盈,全身上下气血十分通透,从飘着瘴气雾霭的山顶下来,好像没用多久,杨盼盼就来到了长满鲜花,柳条垂丝的塘边,溏水白蓝宁静,水面还漂浮着很多水葫芦,盛开着白色鲜花,杨盼盼不用寻找就赫然看到两座年时已久的坟堆,墓碑上醒目写着,杨公杨去之墓和李母李菜花之墓。
杨盼盼惊了,怎么会这样啊。我随口一说的事都成真的,难道我大脑里本就储存着这些信息吗。
咔嚓,天上忽然一声晴空惊雷,一道电闪划破长空,杨盼盼吓了一跳,膝盖一软跪在坟前,大雨倾刻间从天而降,杨盼盼顿时成了落汤鸡,他想走,脚下已经成河,双腿瞬间深深陷入泥泞里拔不出来。
又一道闪电再次划过,杨盼盼赶忙俯身双手撑地跪拜一次,心想是不是遇到鬼了,大白天忽然下大雨,是不是这两夫妻阴魂不散,魂魄还在这里来来去去,只是看不见而已,他想赶紧离开这里,他刚直起身来咔嚓再次巨雷响起,吓得他再次对着坟墓拜下去,禁不住心说:“二位老人家,别吓我,”
他刚起身,没有站稳,跌倒向墓碑双手抓住杨去的墓碑,杨盼盼才看清楚上面边上的小字。
崇祯一年十月立碑,他眼睛一亮,已经死去十六年了,自己都姓杨,一千年年前,或许还是一家人,既然来了,就被她两好好拜一拜吧,于是杨盼盼站直身体,恭恭敬敬地对两座坟行了跪拜礼,这时不远,站着一个黑衣人,大雨淋湿透了他的全身,他的眼睛瞪的很大,注视着杨盼盼,杨盼盼刚行完礼,站起身来,那个黑衣人一闪就到杨盼盼跟前,躬身下跪
“叩见少主。”
杨盼盼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以为坟里的杨去出来了,正要惊叫,此人为什么叫自己少主呢,顿时又镇定下来。
“少主,我奉命在您父母坟前,替您守孝等你很多年了,终于等到你了,”
杨盼盼赶紧想,这是不是又把我当杨赫了,要是这样我就装一装吧,此时身边没人真不知道朝哪里走,金巧巧在山上会不会找下来,我还能不能回十七门,这都是急需要从新考虑的问题,几番心里权衡后,杨盼盼嗯了一声。
那黑衣人站了起来,说:
“少主,在你上山这么多年以来,发生了很多大事,你可知道,”
“我知道崇祯已死,张献忠进入四川了,”
“啊,少主,你这么多年都在山上,还能知道这么多事,你真神人也。”
此事说来也怪,大雨停了,天空放白,西边要架起一道彩虹来,
“少主看衣衫都湿透了,走,换衣衫去。”
还有衣服换自然是不错,杨盼盼嗯了一声,就要跟随黑衣人走,忽然身后冒出一个声音了
“杨盼盼,终于找到你了,”
一个红衣人左手拿着宝剑,一晃发出一声剑出鞘的脆脆声音,一道白光一闪,一股寒气向杨盼盼刺来,
杨盼盼吓得急忙后退,身边的黑衣人倏地腾空而起,一脚踢开红一衣人的剑,大声呵斥:
“大胆,京城一南,竟敢以下犯上!”
红衣女子就地一个旋身退到一边,稳住身体,表情震惊惊呼:
“阿像,怎么是你?”
“京城一南,看见少主还不跪下!”
虞枝惊愣地看着杨盼盼说:
“他是杨赫?”
黑衣人傲视着她:“少主的名字,是你直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