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天气一天热过一天。
因为赶考的学子汇聚,气氛也一天比一天热烈。
诸葛亮和徐庶坐在一处凉亭,一边喝茶,一边对弈。
“子让这两天好像都没见到人?”徐庶问道。
“是啊,这几天一直在军校呢,听说在埋头写书,除了马谡关平几人,谁也不见,就是隔三差五回来,也很晚再入城。”诸葛亮轻轻笑着。
“孔明不是有一些关于科举的疑难要询问子让吗?”徐庶很好奇,诸葛亮为啥这么冷静。
“元直拿我当什么人?我是那种一遇到困难就推给别人的人吗?”
啪嗒!
徐庶一子落下,说道:“以前不是。”
又啪嗒!
诸葛亮说道:“现在更不是。”
就在这时,蒋琬匆匆赶来,看见诸葛亮和徐庶两人,踌躇了一会。
“公琰,元直你也不是不熟,有话尽管直言。”
蒋琬这才说道:“先生,定国公回城了。”
徐庶轻呵了一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回就回来了,不用事事禀报于我。”诸葛亮一本正经的说道。
“欲盖弥彰!”徐庶不动声色的又落下一子。
“定国公在入城的时候被几个学子拦住了。”蒋琬继续说道。
“哦?”诸葛亮一副吃惊却又不那么吃惊的模样。
“原来你早有安排!”徐庶仿佛洞察了一切。
“元直,你这可就冤枉我了!”诸葛亮回子并大喊冤屈。说完又看向蒋琬,“后来又发生什么了?”
“那几名学子想拜定国公为师,其中一人自称也是留侯的后人,与定国公有叔侄之亲。”蒋琬说道。
“然后呢?”
“我看城门聚集了许多人,定国公面露为难,于是便来禀报先生了。”蒋琬说道。
诸葛亮这才看向徐庶,笑着说道:“你看,此事与我无关吧?”说完又嘱咐蒋琬去打探后续发生的事情。
“谁知道呢?”徐庶摊了摊手,接着说道:“该你落子了。”
“元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就赌子让会不会收徒。”诸葛亮笑着说道。
“好,我赌不会。”徐庶很干脆的说道。
“那我不赌了。”诸葛亮也很干脆。
张谦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但是诸葛亮和徐庶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当初张谦到了邺城,刚出司空府,就有人公然拦街投做门客,那时的张谦更缺少心腹,都没有接受投靠,现在就更不会。
“孔明,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急了。”徐庶说道。
“为什么?”
“因为科举要面对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公平,来到洛阳的学子为了求官,最近走亲访友的可不再少,想尽办法拜访孔明的不少吧?”
徐庶之所以这么说,原因是求到他门上的也不少,虽然他不管科举的事,可是他和诸葛亮关系深啊!
不过徐母一直以女眷在家,不见外人为由,将拜访的人都给赶走了。至于徐庶本人,难得清静,能遇到的机会不多。徐庶回到家中更是被徐母叮嘱,万事要规规矩矩,绝对不能居功自傲,徇私舞弊。
“孔明知道子让来到洛阳,定会成为学子追捧的对象,而由他的口阐述科举之公平,也传播的更远不是?若是再配上两首好诗,怕是科举的名声就打出去了。”
“元直真是错怪我了,我岂能有这般神机妙算?”诸葛亮不断叫屈。
“孔明,君子坦荡荡!”徐庶语重心长的说道。
“元直,我就是把腚都露出来,也是这般说。”诸葛亮嘿嘿的说道。
徐庶叹了口气,“当初求学的时候,老师就说,孔明表现的最为跳脱,他日红尘羁绊,怕是烦愁会加倍袭来。现在想来,老师还是说错了,孔明这般不羁,怕是这辈子都没什么烦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