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马~蹄朝西~
滴个滴个嘀,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
张谦哼着小曲,走在路上。
马谡一头雾水,他们这不是往东吗?
“先生,去往江东似乎从荆州走水路更快一些。”
“幼常,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
马谡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学生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先把先生要到江东的消息放出去,让世家的人先惶恐讨论一番,等他们做出了决定,先生就知道到时候该拉拢谁,该敌视谁了?”
“孺子可教也!”
其实张谦想的是,他早一日把江东的事解决,诸葛亮就会早一天给他安排别的事。
虽然他并不抗拒,但一想到,能戏耍诸葛亮一番,让他急上一急,张谦就十分惬意。
是时候让他知道“军师时代”已经过去了,接下来,是“丞相时代”了。
希望诸葛丞相能喜欢自己献上的大礼。
马谡看张谦一脸微笑,疑问的问道:“先生今日,为何这般开心?”
“嗯……咳……”张谦右手握拳贴着嘴巴咳嗽一声,然后找了个理由。
“我为这一路走来鸟语花香而高兴;
也为这一路走来安居乐业而高兴;
更为这即将到来的盛世荣华而高兴。”
“先生大义,学生深感敬佩。”马谡诚心说道。
张谦稍微掩饰了一下,就堂而皇之的收下了马谡的敬意。
张谦的卫队沿着大道路过一片农田,田间的百姓不停的仰望。
如此奢华的仪仗,整齐的军容,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又将发生什么样的大事?
在张谦吩咐不要惊扰的百姓的前提下,卫队并未与百姓有所接洽,只是沿途的驿馆值吏才知道这居然是当朝的国公,而且是威名最盛的定国公。
一时间颇为激动,又十分的惶恐。
又行走了一段时间,马谡终于忍不住,向张谦询问道:“先生,学生也看过了江东诸郡的卷宗,如今的江东不仅仅是山越问题,更严重的是民间无禁止的出海行为。茫茫大海,葬送了多少百姓不说,更重要的是,一旦离岸,大汉的律法也很难管控的到,这对于朝廷的统治十分的不利。如此情况,先生准备如何做呢?”
“幼常有何想法?”
“若依我之见,当可效仿北筑长城,将沿海一带设置为禁区,规定片板不得入海,这样便可很大程度上限制沿海百姓外逃。只是学生看了先生写的着作,深知先生重国运,更重族运,这天下非只我汉民一家,若是自缚手脚,便白白便宜了外人,所以先生断不会采纳我的建议。”
“幼常,那你再好好替我想个办法。”张谦微笑的说道。
张谦看着马谡,其实十分的满意,也难怪诸葛亮会那么喜欢他。
他在想,或许马谡历史上会栽那么一个大跟头,是因为马良的原因,导致马谡起点太高,所以只考虑大局,不考虑细节。
这种人,其实不少,比如王莽,他的许多政策堪比后世政治教科书,可惜,终是敌不过盘根错节的现实。
张谦其实也有这毛病,他没有家族,也没有故旧,穿越的极短时间也容不得他从基层做起。他很多事情也都是只顾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