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三位联手而来,难不成你们想和定国公较量一下?”陆议笑着问道。
“在陆地上,我们确实不是张谦和他身后之人的对手,可是到了海上,我们未必没有一战的机会。荆州的水师是被关羽训练成了精锐,可是水里的鱼未必能胜过海里的虾。”
“呵呵,你们是觉得自己太聪明还是定国公太愚蠢?换做是我,也知道,执掌海军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造船的船坊全部收归朝廷。到时候,你们的船坏一艘,少一艘,几年时间,水师难道还训练不出一只精锐吗?”
朱然几人面露不善,他们自然知道张谦会想到,甚至是一定会这么做。舟船或许会放任民间制造,但是帆船,宝船,是绝对不会放任民间私造的。
“我们在岛上的补给点,他们未必有能耐过去。”贺齐说道。
“你们也说只是或许而已。可你们想过没有,那岛屿是都督最早发现,并留给我们的,而都督又是在谁的指引下出海的?这些都督出海前都与我们书信解释过了。
退一万步来讲,我们在海外拓展的基地朝廷一时半会都管不到,可是朝廷为什么要管呢?只要他们看好沿岸,我们无法通过兜售海外的物资来获利,那我们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把族人从一个知根知底的地方搬到了一个孤悬的海外。纵使那里一时半会还对我们充满新奇,可是时间久了,总会乏的,况且,我们都知道,凡是沿海地区,每年都有几个月浪潮特别大,或许还有未知的风险。”
“所以,你们陆家是准备彻底投靠朝廷了?呵呵,我倒是忘记了,你们能够发展壮大,是因为当初刘备还在荆州的时候,就和他们勾结上了。”朱然言语鄙夷说道。
“如果几位是来和我们商量办法,为族人争取利益的,我们陆家欢迎,若是来排除异己,言语嘲讽的,那三位就请回吧!我陆家虽然比不上朱家家大业大,也比不上贺家全家族人众多。但大是大非面前,我陆家向来是威武不能屈的。”陆绩拍了一下桌子。
“别……别这样,我们现在可是绑在了一条绳子上。”全琮安抚双方。
陆绩继续说道:“首先纠正你们一个观点,不是陆家准备投靠朝廷了,而是陆家自始至终都是大汉的忠臣,我父亲为汉而死,我等子孙后人亦然。”
“对对对,我们都是大汉的忠臣。只不过我们付出了这么多,也应该多获得一些利益,诸位说是不是?”全琮继续道。
这句话得到了众人的赞同。
“其实我觉得,我们与朝廷就不该有矛盾。”全琮思索道,“大家想想,我们才几条船,而且我们从来没有行驶到陆地的边角过。交州往南的土地,大的可怕,我们和朝廷完全可以各自开发各的。”
“张谦是不会同意的,毕竟他早已说过,我等探索岛屿,用的是大汉的船只,大汉的百姓,这都是大汉的底蕴。”贺齐反驳道。
“我看他建立水师就是为了坐享其成,收取过路费。说什么打击海盗,现在哪有什么海盗?”朱然道。
“真的没有吗,半个月前,我陆家一艘船就在永宁往北的一处海湾遭到了袭击?一个月前,同样有三艘运载异兽的船只下落不明,而船上登基的货物却出现在了青州。我记得,那里是朱家的售货地吧?”
“你在怀疑我?”朱然怒了。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哼,我朱家没你们脑子那么灵活,却也不屑于干这种事。”朱然义正言辞的说道,他的确没有,也不知道,但朱家下面有没有参与,他就不保证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现在人们对大海还充满恐惧,所以竞争还不那么激烈,等到参与的人越多,利益就会越薄,海盗的时候谁说的准呢?所以定国公能谋划在线,设立海军,我觉得未尝不可。至于海军的军费,自然从过往的船只收取,这也很合理。”
陆议说道,接着又给出了一个提议:“我觉得最好的方式是,朝廷能够征召江东子弟加入水师,一来,我们的人本就是最精通海中情况的,可以省却朝廷训练海军的经费;二来,我们的利益也可以得到保证,不会出现海军故意刁难商船的行为,如果你们同意,我可以前去和定国公谈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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