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最担心的就是江东南面隐藏了大量的人口,这些刚刚归附的山越显然还不知道户籍的重要性,江东世家掌握了这些人,恐怕会有隐患。先生来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答应了护国公的!”
“哈哈哈,难得幼常还记得此事,不过此事我已经解决了。”
马谡一筹莫展,这些天他一直在建业各处巡游,一方面结交士子,一方面替张谦打探消息。
关于户籍的事情这么重大,张谦颁布消息,外面都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啊?
想了许久,马谡终于想到了。
问题就出在那一千钱上,江东世家肯定不会心甘情愿出这笔钱,所以他们一定会想到,假模假样招募一点在户籍的人,然后把不在户籍上的人弄到外面去。
好一招借力打力。
马谡对张谦更加敬佩了,不过这显然不是他真想问的问题。
他犹豫了好久,再说道:“先生,学生能不能从来路走?”
张谦也知道这曹贼打得什么主意,于是问道:“你可考虑清楚了?”
“学生十分肯定。”
“你兄长知道吗?”
“我已与四哥通信,他回信说,既然是先生过过眼的人,那就让我自己决定。”
“等等,我没见过,也不做保证。”
“师母见过了,就等于先生见过了!”马谡说道。
“和那女子家人通过信了?”
马谡点了点头。
“你有权力决定你的终身幸福,如果你要去,记得带上几名侍卫,还有,多带点财物,咱不差钱。”
“喏!”得了张谦的应允,马谡一脸轻松。
马谡这一别,却没想到与张谦竟是最后一面。
此后,马谡终身研究发扬张谦的学问,后人认为,马谡虽然是张谦的第三个徒弟,却是圣学的集大成者。
当然,也有人认为,是因为马谡娶了个寡居的妻子,导致兄弟不和,所以马谡虽然名列大学士,学究天人,却一直未得执掌朝政的马良重用。
更有人认为,娶妻只是个引子,马良纯粹是嫉妒马谡的才华。
……
与马谡分别之后,张谦一路往西,慢行至荆州地界。
“先生,我在来的一路上发现了多处设伏的痕迹,不过似乎是看我们人多,所以,自行溃散逃入山中了。”
“继续前进吧!”南方多山,往深山老林里一逃,搜是搜不到的。
前方三里外,一座亭子。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听说了来路上的事情,心中感叹道:“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啊!他已经不需要动手就可以无视我的埋伏了!去吧,你也逃吧。换个地方隐姓埋名,这年头活下去并不难。”
“先生保重!”
很快就只留下了贾诩一人在张谦的必经之路上。
不久,张谦行至此处。
“文昌侯远道而来,可愿在此凉亭歇歇脚?”
在邺城时,贾诩虽然深入简出,张谦却也与他见过几面。
此时,依稀能认出他的模样,只是这身形,已经瘦如枯槁,气若游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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