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书,欠身靠近一些,柔声轻语。
自然不及大公子
打蛇打七寸,三姑娘心悦大公子。
闻言,她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
贱人!凭你这样低贱的身份,也敢肖想大公子?就不怕我告诉大夫人去!
昭华还真不怕。
她浅笑盈盈地回击。
姐姐,你我出身相同,我若低贱,你呢?
我不敢肖想大公子,姐姐就敢议论李老将军吗?
也好,就去父亲母亲跟前评评理吧。
说着,昭华起身,作势要出去。
三姑娘气急败坏,一脚踹倒昭华的矮桌,不许去!你这不要脸的贱人!
怎么了这是?其他人也都被吸引过来。
人群哄闹之际,一道白衣翩然的身影从外走进来。
有人率先注意到他,施身行礼。
张先生。
张怀安淡淡地扫了眼事故中心那两人。
闹事者,罚抄心经十遍。
三姑娘委屈地争辩:先生,我没
二十遍。张怀安沉声道,俊雅清冷的眉眼,瞧着不近人情。
三姑娘不敢多言,转而愤愤然瞪了眼昭华。
昭华默默捡起地上的书,一抬眼,便对上了台上张怀安的视线。
她立即垂眸,一副温驯的好学生模样。
学生间的小打小闹,并未影响张怀安的授课。
今日的课结束后,别人都走了,就昭华和三姑娘还在留堂抄写。
三姑娘先写完,去张怀安住的雁来居交罚抄。
昭华去时,正看到三姑娘将罚抄交给书房外的小厮。
两人经过,三姑娘对她翻了个白眼。
昭华则并不在意。
她走上前,也要将罚抄交给小厮。
然而,小厮没接她的。
六姑娘,先生让您进去。
昭华疑惑地皱眉,但还是迈了进去。
人刚进屋,就听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她心头一跳。
抬眼便见张怀安坐在案桌那边,执笔书写着什么。
而他头也不抬,清泠泠地说了两个字。
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