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弦不敢多留,立刻穿衣下地。
初次承欢,又接连承了数次,人都散架了。
她脚甫一落地,便觉一震酸麻,一个趔趄,向前扑倒,拽倒了桌上的桌布,带倒了茶壶茶碗,应声落地,一地狼藉。
民女告退。宋思弦含娇带怯,小声道。
宋小姐。沈国舅叫住了她,慵懒地问道:你在家行几?
宋思弦顺势起身,躬身回道:民女排行第六。
国舅了然:宋六小姐。他慢坐起身,侧身看着她道: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人出去吧。
宋思弦心下咯噔,身子一颤!
到底还是认命般,将右手袖子里藏起的玉佩放在了地毯上。
面带疑惑问道:国舅大人怎知民女拿了东西?
之前两个人衣衫纷乱,她不能白赔了身子,要是有国舅身上的东西是极好的。
因此刚才假意摔倒,目标正是他贴身压衣的玉佩,想顺手牵羊
没曾想这么快被他识破。
宋六小姐。沈云州耐心解惑:寻常女子若是摔倒,起身第一时间便是拍打灰尘,整理裙角,可你起身却第一时间往外走,何故?
只因你手中有东西而已沈云州看向女子倩影。
他本厌烦女子弯弯绕绕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可奇怪的是,眼前女子这浅显的心思,被他洞穿,却并没引得他反感。
易境而处,倒是也可理解:无非是怕他提裤不认,想要拿他物什要挟罢了。
在下奉劝宋六小姐一句,不要试图与掌握你性命的上位者,讨价还价。
不论有没有信物,他若是想翻脸不认,她也奈何不了他。
民女受教了。宋思弦低头,面色恭顺,似乎乖巧了不少。
下去吧。沈国舅懒懒挥手,宋思弦转身离开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沈国舅才摇了摇头,轻勾了下嘴角,轻嗤道:小东西。
宋思弦刚出门,门外的胡一立刻上前给她带路:宋小姐,这边请‐‐
他一边卖好,一边说:昨日小姐一夜未归,侯夫人已经知会了宋夫人,说是看小姐投缘,这才留宿
宋思弦点头,不是吹,其实以她在宋家的地位。
便是一宿未归
也不见得有人在乎。
宋思弦面带感激,笑道:多谢。
胡一温声道:小姐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