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浅一脸抱歉:“宁姑娘,今日我是特意来感楚你。”
“其实是我不小心泄露军情,导致将士死伤。但传旨的大总管在场,寒霖为了保全我,只能用你女扮男装的事转移注意力。”
轰然一下,宁婉婷的天几乎坍塌一半。
她死死扣住手心,维持着表象的体面:“说完了吗?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白梦浅却笑了笑,施舍般说:“念在你为我挡了一劫的份上,我求了寒霖免你一死。他下令将你逐出军营,你收拾好东西离开吧,日后好自为之。”
说完,白梦浅离开。
宁婉婷久久未动。
能保住一命是好事,可这等屈辱的恩赐实在叫人难以释怀。
但楚寒霖舍弃了她,她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一刻钟后。
宁婉婷站在军营出口,心里空落落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回头望向将军的主营帐,这次离开,她该彻底和楚寒霖划清界限了……
如他所愿,她会慢慢淡忘他,不爱他。
天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宁婉婷淋雨前行,来时无物,离开亦一身孑然。
半日后,宁宅。
宁婉婷站在家门,迟迟没有上前。
家中离军营不算太远,可参军以后,她却没有回来过一次,就连万家团圆的除夕也是躲在军营。
因为她不敢,不敢面对母亲滔天的恨意,不敢面对兄长为救自己而死的事实。
站了半晌,她转身正要离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宁婉婷回头,才现来人是母亲李琴。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对反扬手狠狠甩下一巴掌:“晦气的东西,你怎么敢有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