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绿芙的话不知怎的,令宁心安的心咯噔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慢慢在心底升腾,
在这两年间,她有所耳闻那么一个人,但也因为待在千岁身边久了,没多少人会提那人,她也没当回事。
或许一开始便没当回事,但不知为何,现在的她,却隐隐觉得有些危机。
“哎……不说了,今天这话,你便当我没说,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也不迟。”
宁心安心中虽疑惑,但见绿芙不肯说,她也不再强求,回了自己的织锦院。
昨晚那把匕首,她也带了回来,绿芙说的血腥味,估计是它散发而来,
光顾着沈及,她都没来得及擦拭匕首,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加上用烛火烧过,它已经不成样子。
看着有些斑驳的匕首,她心中有些难受,但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待明天,她再去铁匠铺重新冶炼,
第二天一早,宁心安戴上人皮面具便又出了千岁府,
带上一些银两,便急匆匆赶往去修复匕首,再然后,才去见了那刚拜师没多久,才见过没几面的神算子杨子云,
他们两人能否见面,说起来,还是一句随缘。
这个师傅,神出鬼没,若不是他想见你,是根本就找不到他人的。
她今日来,也是来碰一碰运气。
按上一次离开,他给自己的话,他们下一次见面,会在西街,
时隔多久,宁心安才再次来到西街,不知不觉,脚步已经走至了五年前,镇北侯府的住宅,
五年来,她未敢踏足此处,害怕自己遇到镇北侯府的人会失态,会想起那段不堪的回忆,
会提醒自己是被人抛弃的可怜虫,
可是现在,全都烟消云散了,镇北侯府,早就不在了。
早就……不在了,困扰她五年的因,原来都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连报仇都不是经过自己之手,在知道真相后,她忽然变得迷茫,
除了活着,她的愿望,还是活着。
“姑娘……行行好吧、”
驻足在镇北侯府十米远处,宁心安盯着萧条的门府牌匾,失神已久,
一道苍老无力的声音在她脚底响起,裙摆此时正被一乞丐扯了扯,一手端着残缺的土碗,一手撑着拐杖,
花白散乱的头发有些污泥,遮住那张饱经沧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