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心里虽气,但是面子上,他还是显得镇定自如。
“盟友?呵,先前本王告诫孟尚书的话,您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啊,不过呢,能让大人长点教训,也算不错。”
“陛下赐婚,臣也没有办法,况且,臣是王爷的人,自然不会对王爷生出二心,您这般做,便不怕让底下的人心寒?”
“孟大人这是在怪罪本王?”萧云尧懒懒抬眼望他,冰冷绝情的声音直逼孟达而去,
“……臣不敢。”
望见他那嗜血的眼神,孟达有些发怵,神情微敛,头不自觉低了下来。
“孟大人是个明白人,你不去解决问题,那便只能让本王亲自去解决了。”
他的话,每一句都让孟达心寒,但此时,他却也只能忍气吞声。
原因无他,为了孟无漾,这是他最后一个女儿,他现在只要这个女儿能顺利出嫁。
……不,他还有一个宁心安。
“孟无漾与荣王世子的婚事将近,到时候,本王定会带着贺礼前来贺喜,这段时间,便委屈孟大人了。”
萧云尧手中的茶杯放下,向身旁的侍卫淡淡瞥了一眼,才缓声道,
“送客。”
府外,孟君屹一直坐在马车中等候着自己爹回来,
也不知情况如何,但依他所见,爹在摄政王手里,定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果不其然,看着孟达一脸凝重的模样,他的心情也更加烦躁。
“父亲,”
“果然是摄政王这个老狐狸。”孟达气愤说道,上了马车后,他又不再克制自己的表情,面露凶相。
“驱车。”
孟君屹见此,便叫车夫立马离开此处,才又问他。
“繁珠的事,已经没有可挽回的余地了,如今还有无漾,为了保证无漾能顺利,没有其他办法。”
孟无漾本来就一身骚,看来摄政王也知晓他们府中的事,若他们安安分分,还能讨到一丝好处,
若是不然……
“摄政王野心太大,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义亲王,连昭安公主都无法牵制他。”孟君屹为了此事,还特意去求了萧云婷,
可看她的态度,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只说,如今摄政王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也不是她敢管的人,对孟君屹的求情,也只是爱莫能助。
“摄政王的名头,已经相当于半个皇帝,如今,除了九千岁周元景能牵制他,其他人都不敢去惹一身腥。”
说到周元景,孟达的眼神不禁黯了黯,心中打着的算盘从未与外人说过。
孟君屹看他变了的表情,也知晓自家爹在想些什么,
“九千岁虽能牵制摄政王,但是,他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很想管朝廷上的那些事,最近都不见有什么动静。”
“且他极难伺候,还从未见过他给过谁面子,想让他出手,简直异想天开,况且,我们与九千岁也没什么交情,爹之前……想要宁心安嫁给九千岁这件事,
我觉得,有些不太行,若是九千岁看不上她,我们的处境,将岌岌可危,光是一个摄政王已经难以自保,若是再惹上九千岁,”
喜欢鬓边欢,九千岁为我折腰()鬓边欢,九千岁为我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