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阿夜还是被拉走了。
回到二楼厢房,宁心安脸上的怒气还未散,不过,也亏阿夜,给了她一次过瘾的机会。
“我看你不是弹的挺好的吗?别气了。”
“要是我不会呢?你岂不是坑害死我了。”
“我对你那叫信任。”阿夜点了点头,同时也内心也很是惊讶,原本说着玩的话,
却没想到还有成真的希望。
“我琴弦都要弹断了,手都要冒烟了,你倒是说的轻松。”她举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手指有些犯疼,她不经意间揉搓着自己的手指,没让他们察觉。
沈及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淡淡瞟过她的手指,之后才道,
“这样的琴艺,即便是在京城,也会名满京城,为何不借着会诗宴,谋个好名声,摆脱孟府的困境。”
他的这句话,倒是把宁心安和阿夜都问得愣住了。
是啊,先前思兰和思月以为,宁心安想方设法去会诗宴,便是为了摆脱被送给九千岁的命运。
却没想到,会诗宴下来,却一点关于她的风声也没有。
沈及想来也是了解一点她在孟府的处境,对这个问题的提出,堵住了两人的话。
阿夜先是一愣,而后也不再说话,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他心中早有疑虑,
可在知道宁心安可能是镇北侯府那位后,他不再过问这件事。
“这个问题,问得好。”宁心安盯着沈及的眼,她此时只觉得,沈及,是否也去了会诗宴,或者,知道些什么。
“先前燕越的事,我想你们应该还没忘。”宁心安的脸色平静,平淡地说,
“燕越,应该是皇后的人,许若芸,我与她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
“先前孟君屹在孟府对我步步紧逼,也有她的挑唆,虽然不知为何,孟君屹这颗棋子动不了了,但,她依旧有办法,
仅仅是在宴会上露了一面,燕越便出现在了孟府,我不知道,她是想我死呢,还是想警告我什么。”
“前有财狼后有虎,因为九千岁,孟府还会护着我一些,这个理由,足够吗?”
宁心安心中无波无澜,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没想到,她的处境是这样的。
阿夜看着她,眼中不知有种异样的感觉,平时爱玩笑的他,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吗?”可如她一般,沈及的眼神也无波无澜,听不出这句话是信了她的话,还是不信。
“是不是,都不重要,反正,去哪不是去,能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无限的事,才是人生值得,
人穷极一生,只要追求到快乐的边角料,便已然满足。”
宁心安眼神瞟向楼下寻欢作乐的人中,不仅是达官贵族子弟,身份贫瘠的书生,还是小有钱财的富商,
在东临国这样混乱不堪的时期,最喜寻欢作乐。
可每个人,都有自己好走的路,却又因为某种原因,聚到了一起。
“阿夜,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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