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孟府,一名丫鬟便匆匆忙忙来找寻她,样子看起来焦急至极。
“四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她压低了声音,小跑至宁心安身侧,偷偷跟她说了些什么。
不过宁心安神色淡然,并不慌张。
“走吧。”让沈及带着东西,宁心安先是回了肃清院,
看着师傅给她挑选出的这么多药材,她从中挑选了一支比较贵重的人参,带着去了正堂。
据丫鬟说的,昨日孟君屹忽然来找她,却不见她的踪影,她便扯谎说宁心安出去药馆调理身子了,不日便回来。
好在她回来的还算快。
而孟君屹来找她,也不过是姜夫人的意思,不用想也知,是跟千岁的事情有关。
“义母,女儿来晚了。”
宁心安向她请安后,便快速落了座。
“听说去药馆调理身子了?”姜兰英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也不多怀疑。
“是,身体亏空的很,想来应该是以前在外奔波流落,落下病根,义母不用担心,这次喊女儿前来,是为了何事?”
她露出一个得体又温婉的微笑,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疑惑。
“不日你便要去九千岁府了,你义父对你寄予厚望,听闻那九千岁脾性阴晴不定,难以揣测,
便该在府中先学一学规矩,免得冲撞了九千岁,到时候又怪罪至孟府,说我们教养不周,坏了你义父的大事,
这不仅仅事关你义父,更是事关整个孟家,你的手里,可能握着整个孟家的命脉,义母不仅仅是担心孟家,也更是怕,
那九千岁手段残忍,若是冲撞了他,你的日子会不好过,所以,义母找了些宫里有经验的嬷嬷,来教导你一番。
你可明白义母的苦心?”
“女儿明白。”她面上露出一副惶惶不安的表情,似乎真的被姜兰英的话震慑住,
似乎想到了自己在九千岁府的日子有多难过。
所谓的不好过不就是一死,姜兰英倒是会挑着捡着说。
“明日开始,义母便安排人开始为你授课。”
“是。”
授课,说得真好听。
回到院中,宁心安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她直接进了房间,褪下衣衫,拿出师傅给的药膏便涂抹在伤口处,
冰冰凉凉的触感逼退了大部分痛感,这才使得她的脸色好了不少。
她身上的伤,真的是越来越频繁了。
换好了一身衣服后,沈及也敲了敲她的房门,见他带着一碗熬好的药汤进来,她轻声道了谢。
手中的药汤温度正合适,她皱着眉头一口闷下,才又将碗递给了他。
“这院中无人,倒是辛苦你了。”
“无碍。”
宁心安盯着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胸口一阵一样感传来,她一时没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她有些疑惑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见那有些乌黑的血,她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千岁让你明日回千岁府一趟。”
她盯着手中的血深思,不过觉得是哪个人剑上淬了毒吧,倒是忘记叫师傅看了。
“我收拾一下,今日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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