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宁心安已经沉沉睡去,完全不知她的床前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黑影忽然坐在了她的床边,静静盯着她的睡颜,眼神幽深,过了许久才抬头望向那大开的窗户,
“重情重义并非不好,但绝对不能优柔寡断,不自量力。”
第二日一早,宁心安懒懒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今日她得赶紧回去孟府了。
她洗漱完一番后,便立即去寻了周元景,其实还有个原因,是为了她中毒的事。
“千岁,孟府今日有些事,我便回去了。”但她也没敢提,只是说自己要回去的事。
“嗯。”周元景看了她一眼,见她气色又好了不少,便没了下文。
“那……我便不打扰千岁了。”她有些欲言又止,还是失落转身。
“解药,”见她一副恹恹模样,周元景这才将白瓷瓶放在了桌上,
听到解药二字,她欣喜地转过身来,哒哒哒跑至他跟前,拿起瓷瓶,那股子兴奋溢于言表,
“谢谢千岁!”
千岁很宠她,对吧?
他一定很宠她。
其实如果可以,她很想……
宁心安盯着他那双青金色的双瞳,与以往的轻蔑高冷、嗜血无情不同,眼中似乎带着愉悦之色,再移至挺拔如玉柱的鼻峰,以及下面淡粉色凉薄的双唇,
她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不对,她刚刚在想什么!她一定是疯了!
同样看着她眉眼弯弯的模样,她的双眸好似深情望他,周元景盯着她有些绯红的双颊,如同一个得了糖果的孩童般开心,
他的心情有丝丝愉悦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收回了神情,装作以往的冰冷姿态。
可那双眼睛,惯不会骗人。
“这解药,要每日都吃一粒,吃上三七二十一天,便可完全恢复。”
“是。”她拿着药瓶,收敛了点点笑意,怕自己太明显。
其实,她不敢让千岁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
所以那天,在沈及知道那件事后,她便将他催眠,封锁住了那段记忆。
“因为他要走的路太难,不是她可以轻易踏足的。”
她一直告诫自己是这样,纵使师傅跟她说了,喜欢这件事对她来说不是坏事,但她待在千岁身边久,她更了解这件事该怎么做。
要懂分寸,她不该给千岁为难,不该痴心妄想。
“这里面只有七天的解药,到时候的解药,本座便让沈及带给你。”
在听到沈及二字时,她的好心情没由来的低落了几分。
“是,千岁。”
她带着药瓶离开,之前因为身上有伤,她便雇了一辆马车,不过距离肃宁府有些距离,
坐上马车回到孟府,宁心安身上又带了几株草药,只是回来时,已经过了正午。
姜兰英安排的嬷嬷也已经到了,还没吃上一口饭,宁心安便被叫了过去。
“义母,没想到您大驾光临。”
她有些惊诧,姜兰英竟亲自来了她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