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宁心安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恨意。
摄政王、摄政王!!
好一个摄政王!
他朝自己若不死,定要拿下摄政王的头颅!
“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几经打探,才得知你现在竟然在孟吏部尚书府。”
“唐叔,这其中说来话长,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宁心安收敛住眼底的恨意,看向已经两鬓斑白的唐复,已经不复当年战场上驰骋意气风发的模样。
她眼底的恨意慢慢被心疼取代,面前之人,也算是养育自己的人,当年爹爹经常征战,便是唐复回来多看望她们,
将爹爹的信带回来,将边关的消息带回来,
虽然相处的时间也少,但是她却很喜欢唐叔,当初原本爹爹也说好,以后要给她认他为干爹的,却没想到……
“当年我回到京城后,遭到了礼亲王的追杀,将军要我准备小姐的十八岁生辰礼,我怕保存不好,便交给了之前与之交好的京兆尹裴大人,”
“今日我来,便是将当年将军和夫人为小姐准备的礼物,交到你的手中,只是……”唐复将一个锦囊拿了出来,
宁心安一眼看出,这是当年爹爹随身携带的锦囊,她接过锦囊,眼神有些不知所措,手指忍不住颤抖。
“将军为小姐准备了三份礼,第一份,是镇北侯府的地契,将军知道这一次有去无回后,没有办法去寻小姐,便只能将地契留下,
想着将来,你还可以回到镇北侯府。”
“第二份礼,便是这块玉佩,”
宁心安将玉佩拿了出来,眼泪再一次砸落在如羊脂般的玉上,看着上面雕刻的宁字,她的指腹揣摩了几下,抑制不住哭出声来。
“爹……娘……女儿不孝!五年来却从未给你们上过香!是我懦弱,是我懦弱……”
她泣不成声,是啊,是她懦弱,是她以为爹娘狠心抛弃,不敢再奢想镇北侯府半分,
当初她奢望爹娘还可以再来寻她,可却没想到,他们早已天人永别。
“女儿不孝……”宁心安紧紧握住那块玉,这块玉,是爹爹最喜欢的一块玉,
以前每次征战,从不离身,却愿意将玉给她玩弄。
当年她问,十八岁生辰时,他可以将这块玉送给她吗,他笑着说好。
爹爹从未忘记……
看她哭得这般悲痛,唐复也忍不住心中酸涩。
“最后一件礼,在裴大人那里,但是,我如今,没办法拿回来。”
宁心安小心翼翼将玉佩收好,才又看向他,
“是……什么?”
唐复皱了皱眉,似在思考怎么回答。
“是、一幅画。”他顿默良久,才又开口说道,“但这件礼,却是将军留给小姐,最重要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