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孝看完信后,眉头却是舒展开来,因为皇太极所作所为完全符合了他的猜测。
这也是他跟杨延宜敢于在义州训练水军,而不是仓促出战的原因。
他们的目标从来就没有放在倭寇身上,而是瞄准了倭寇背后的那支船队。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应该是当世无敌的船队,由三艘七桅、五艘五桅帆船组成的舰队。
他将信件收好,跟杨延宜对视了一眼,开口问道:“倭寇侵略我大明,正是用人之际,怎么会弃你们伊贺流的忍者不用呢?”
“伊贺流服务的是德川家,掘田正俊为了夺取将军之位,已经推翻了德川家。那我们正是他们首先要解决的对象。我伊贺流一派,已经不复存在了。而我们的家小,也都死在了掘田手里。”
王存孝和杨延宜没有想到,日本竟然了这样的变故。
“掘田正俊,是个怎样的人?”
听到这句问话,服部正我看了王存孝一眼,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还没有跟掘田交上手,就已经在想方设法收集对手的信息了。
“掘田正俊年三十有五,是德川手底下的大名之一,他是实力最为强劲的那一个。其人凶残成性偏又狡诈如狐,是个难缠的对手。”
“如果是这样,那你们怎么会逃出来的呢?尤其是你,作为首领,他如若没有把握,轻易不会让你逃脱的吧?”
服部正我也没有隐瞒,将他是如何夺取城门,又如何因为心软救下了几个大明女子,最后恰巧是这些大明女子救了自己一命全部都说了出来。
听到他率领的忍者是夺取上虞县的元凶之后,场面一度冷清了起来。
玉儿在人群中,暗自给自己加油鼓劲了好久,才鼓足勇气站了出来,结结巴巴的将当日的情况告知了眼前的明军。
她已经见识过倭寇、建奴和大明三方的军队了。
倭寇的凶残让她感到害怕,但那些人凶残有余,却也是破绽百出。他们眼里的目光,感觉像是要将人囫囵吞下肚子里一样。
建奴的军队则不同,建奴是如何对待那些倭寇的,玉儿也曾亲眼看过。
那支军队的凶残程度远远超过建奴,但他们的勇武和纪律严明,也给玉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即便如此,那些建奴士兵们看她们的眼神里,依旧充斥着赤裸裸的占有欲。若说倭寇的目光是择人欲噬,那建奴的目光就像利刃一样,想要扒光他们的衣服。
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只敢远远的盯着,而没有一人敢于上前动手哪怕是用言语调戏半句。
眼前的这支军队,跟另外两支又各有不同。
他们在海滩上那么多人,但看起来却仿佛是一个整体一样。
玉儿她不懂得那些高深的军事理论,这是这支军队给他的最直观的第一印象。
他们望着自己和身后的女伴们的目光中,没有那种亵玩的意味,有的只是温暖和怜惜。
温暖是因为大家都是明人,是相同血脉下特有的那种感同身受。
怜惜,则可能是军人身份所特有的。
他们也是军人,保家卫国是他们的职责,虽然他们不需要为上虞的陷落负责。
这种温暖的目光,让她感觉到鼻子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