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只见得孔飞鸿脑袋上戴着顶矿工帽,手上双持大功率手电筒,甚至连腰间都打开了照明模块。
整个一变身变到一半不动了的奥特曼,亮得扎眼。
他可是有备而来。
“走。”孔飞鸿将光束聚到一起,猛地惊走前方那些死皮赖脸的野兔,
“跟我走!”
说罢,孔飞鸿便大阔步朝着某个方向迈开步子。
刘娜连忙跟上,只是临走前,又悄悄抬眼看了眼天上月。
雾气愈加朦胧,隐约只见得一个模糊亮影,看不清轮廓。
但她总觉得,这月亮似乎变得浑圆鼓囊。还离她更近了些?
光明总能带给人类无限的勇气。
仗着足以灼伤肉眼的高亮手电筒开路,两人一路兔挡驱兔,蛇挡跑路,淌过三条溪流,翻过两座山包。
却仍未摆脱那如影随形的浓雾。
雾气已经浓郁得如同实质,好似乳白的浪潮涌到了山里,席卷漫山遍野。
而刘娜在这浪潮里沉沉浮浮,每每撞散一团不长眼的浓雾便觉冰凉刺骨,好似骨子里被渗进冰水一样。
但更让她觉得瘆人的。还是前头不断念念有词的孔教授。
坦白说,孔教授很贴心,甚至帮体力不济的刘娜把包都背了,好似急不可耐要赶往某个地方。
但。
冷不丁的,孔飞鸿突然停步。
“!”刘娜一吓,还以为自己的心里话被听了去。
“小刘。”孔飞鸿缓缓转过头来,微微喘着气,眼里却透着兴奋的红光。
恍惚间,刘娜还当自己看花了眼,是一只红眼睛兔子站在自己面前。
但很快,她就发现那是孔飞鸿眼里布满血丝所致。
“小刘。”孔飞鸿自顾自开口道,
“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刘娜心道我该怎么回答才好?
“呵呵呵”孔飞鸿干哑地笑了起来,声音好似几天几夜没喝水一般糙砺,
“别怕,这又不是在拍聊斋。”
刘娜心道您老还是别笑了,越笑我越怕。
而孔飞鸿果真不笑了,转而道,
“你知道PTSD吗?”
“创伤后应激障碍?”刘娜反应了一会儿才答道。
“不错。”孔飞鸿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人在受到刺激以后,大脑会产生种种后遗症。”
“其中一种,就是保护性失忆,会让当事人遗忘掉某些事情。”
“您是说”刘娜小心翼翼道。
“我想起了以前遗忘过的记忆。”孔飞鸿一本正经道。
“什么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