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枢纽不提,天外天在秦岭的入口居然还会主动吞噬现世之人?!
要知道无论是从弥勒佛之言,还是陈泽亲身撬动,秦岭的枢纽入口绝对坚不可摧。
若非赤松子或陈泽这等仙人出手,恐怕连一丝缝隙都起不开。
可时过境迁,朱连魁被吞进来已是近十年前的事情,那阵子别说博士还在当蒙鼓人,陈泽甚至还在象牙塔里埋头苦读静候社会毒打。
无法印证。
因此对于朱连魁这一听便有所保留的言辞,陈泽也没全信。
“小友。”朱连魁一边揉着拍疼的大腿回过味来,
“你也是被悬壶宫给坑进来的吧!”
“这帮孙子,也不知道把外面搅成嘛样嘞!”
“我是主动进来的。”陈泽依旧没有改口。
老头又眯起眼,上上下下打量了陈泽几番,
“那悬壶宫肯让你进来?”
“外面已经没有悬壶宫了。”陈泽摇头。
“怎么可能!”朱连魁脊背一挺差点没跳起来,
“那悬壶宫势力之大,说是一手遮天也不过分。你说真的?”
“自然不假。”陈泽点头。
“嘿。”老头不乐意了,瞅着陈泽面露不满,
“你这后生,玩笑也该开够了。”
“老夫穷极百载,险死还生,可才探得那悬壶宫背后乃是一位叫‘赤将子舆’的神仙。”
“赤将子舆是替身。”陈泽无比坦诚,
“真身叫作赤松子,而且悬壶宫背后可不止这一位神仙。”
老头听着他如此笃定,目光逐渐狐疑起来,伸手捋起白须。
“悬壶宫完蛋了。”陈泽只好又补充道,
“我亲手干的。”
这下老头将胡须都揪掉一根,疼得直嘬牙花子。
一而再,再而三的,朱连魁深感自己已经足够耐心,可不料这小伙嘴里变戏法似的没个准。
“。”沉默过后,陈泽主动扯开话题,
“闲话不说,你也说了我们是老乡所以你是拉我过来叙旧的?”
“我看你才是来叙旧的。”老头没好气地重新坐下,
“我们被困在这里,当然是要想办法出去。”
“出去?”陈泽在膝上轻叩的指节一顿,
“出去哪里?”
陈泽方才已将天外天的本质跟老头说得一清二楚。
老头顿时噎住,随后面不改色接着道,
“至少。要先从这座监牢里出去吧。”
他当然知道凭自己那点三脚猫修为,要想真正离开天外天无异于天方夜谭。
“这座监狱一直把我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