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老者点点头,随即连个表情也懒得多给,抄着手蹲在角落。
这么高冷?
陈泽将刀架上去逼问起来:“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老者或说朱连魁三号两眼一阖,打起了瞌睡,全然不顾脖颈上的刀锋划开皮肉,渗出殷红的血。
陈泽一眯眼,也不惯着,按稳脑袋,一刀把头剁了。
好一阵,和朱连魁二号类似的景象果然重演。
这老者的尸身也化作一滩古怪粘液,缓缓渗入草皮地缝间。
这回陈泽再度伸出手指,比上次强盛不少的“玄”之法则透体而出,却依旧徒劳无功。
玄之法则为稳定的象征,能够抗衡异变,守住本质,如此说来。这尸体是本就如此?
而后又是一阵脚步声自走廊尽头急急传来。
看来狱卒确实会被朱连魁的死亡吸引过来,此前并不是巧合。
二者间多半存在某种联系。
陈泽纵身一跃,娴熟钻入地道。
再从缝隙里往外窥视,见得一身黑袍还戴着面具的狱卒匆匆闯进来,然后。被地上横着的草梗绊倒狠狠摔了个大屁股墩。
“唉哟!”苍老且熟悉的声线。
朱连魁?
就连狱卒也是朱连魁?!
陈泽正要从沟渠里出来,却又止住动作,静静旁观。
不急。
而外头的朱连魁扶着老腰,揉着屁股艰难站起,动作举止间稍显笨拙。
几番对比,陈泽心中笃定。
这不是狱卒。
而是又一个朱连魁在假扮狱卒。
所以他想做什么?
只见这狱卒打扮的朱连魁在牢房内来回踱步,似乎想寻找些什么。
吱——
陈泽主动抬起了木板,没等对方惊呼就跳了出来,
“朱连魁?”
“你,你你你你。”这位朱连魁似乎是个结巴,
“是是是是是谁!”
陈泽掀起面具一看,果然是那张老脸,再和对方交谈几句,实在嫌效率太低,交流困难,干脆一刀捅死了事。
无他,既然已经遇见过四个朱连魁,那迟早还有第五个。
与其在这里唧唧歪歪,倒不如接着屠杀找到下一个朱连魁。
走廊上。
陈泽提着刀拐过转角,眼前所见第一次不是乌漆嘛黑,而是一大群蹑手蹑脚身穿囚服的犯人。
“嘘——”陈泽正要说话,就被最前面领头的老人用手势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