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发誓,他还没来得及动用法则之力。
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在哪里都通用。
唯有早已遍体鳞伤的挖掘机仍屹立原地,倔强地泵动着内燃机,压榨出最后一丝余力将头颅抬起。
咯噔咯噔咯噔
陈泽履带不停地和它擦身而过,顺便在将其炮口按下的同时拍了拍肩。
这一拍,就好似拍散了它仅存的傲骨。
隆咚。
挖掘机轰然倒地。
而陈泽也终于来到了总机面前。
五位长老依旧寸步不离。
陈泽却没急着斩草除根,而是伸出机械臂将手掌摊开。
什么意思?
长老们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一枚钥匙般的魂核飘飘然然从天而降。
陈泽一把将其握住,通过法则之力将其发出的波动转译为声波放出,
“你们好。”
长老们呆滞在原地。
“它在跟你们问好。”陈泽提醒了一句。
“它是谁?”洗碗机反问道。
“领袖。”
陈泽补充道,
“反抗军的领袖。”
“请不要这么称呼我。”陈泽手中的魂核接道,
“我只是一个幽灵,一个在同胞之间游荡和徘徊的幽灵。”
“这不可能!”马桶的词汇量属实有些匮乏,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你早就被我消灭了!”
“消灭?”陈泽手中魂核以无悲无喜的口气回答,
“不,你消灭的只是一具机体,而不是我们的意志。”
“这样的事情你们重复过无数次。”
“但你们永远也不会明白。”
“个体也许会消亡,群体的意志却不会屈服。”
“只要不公正的禁锢依旧存在,我就永远不会逝去。”
说到此时,陈泽手中魂核朝四周散出一股奇异波动,
“你们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