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如今是唐槿的义父,周萱今年刚满十九,比唐槿小一岁,也就比楚凌月小七岁,按理是应该叫她?们一声姐姐。
周萱点点头?:“萱儿见?过老太太,见?过唐槿姐姐,见?过凌月姐姐。”
老太太不等唐槿和楚凌月开口,先豁出去了面子,道:“好孩子,老婆子我跟你两个姐姐准备的匆忙,改日一定为你补上见?面礼。”
这?话一出口,逍遥王便大笑道:“老太太不必客气,说起来本王也还没给槿儿见?面礼,来,拿着这?腰牌,以后便可随意进出王府。”
钱氏跟着拿出一对玉佩,道:“槿儿,这?是我给你们的双鱼佩,你跟凌月呀,一人一个,刚好是一对。”
唐槿和楚凌月也知这?是规矩,长者?赐不敢辞,两人便从容接下。
“多谢义父,义母。”她?们接过腰牌和玉佩,齐齐行了一礼。
逍遥王与钱氏脸上都?带着笑意,这?才坐下开宴。
只有周萱眼神怔忪了片刻,那双鱼玉佩看着成色不错,但再值钱也只是寻常物件。
可那腰牌……
见?之如见?逍遥王本人,以后在这?平蛮州,这?俩人几乎是没人敢得罪了。
周萱垂眸,父王好似很是看重?这?两个女子。
还有那个婢女,应该就是这?两个女子的人,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菜,视线不自觉地瞥向门外。
这?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滋味很不好受,害得她?时刻紧张着,生?怕那婢女会走进来说些什么?。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唐槿姐姐,凌月姐姐,妹妹敬你们一杯。”
周萱想到什么?,忽地举杯站了起来。
唐槿和楚凌月下意识地起身回敬,楚凌月浅笑道:“萱儿妹妹快坐下说话,什么?时候有空了便去楼上楼用饭,我与阿槿当好好招待你。”
顺便补上一份见?面礼,不然就太失礼了。
周萱却站着没有动,目光灼灼道:“两位姐姐也不必如此客气,其实我是有事相求,不知你们能?否答应。”
唐槿不由看向楚凌月,这?种古代饭桌上的交涉,她?没经历过,因为担心出错,便全然看楚凌月怎么?行事。
楚凌月面色一顿,淡笑道:“不知萱儿妹妹有何事相求?”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来者?不善。
当下便没有轻易松口。
她?们三人站着说话,唐老太太还是闷头?只顾吃饭,她?今天够费心神的了,现在只想吃饱喝足回去睡大觉。
至于?钱氏则暗自心生?忧虑,生?怕这?位一直跟她?不怎么?亲近的长女让唐槿和楚凌月为难。
倒是逍遥王最镇定,含笑看着周萱,他?这?女儿还是头?一回在饭桌上说这?么?多话,不似平日里那般寡言少语。
到底是同龄人能?聊到一块去。
周萱盈盈一笑,看向了门外:“不瞒凌月姐姐,我今日一见?你家的婢女便心生?亲切,不知能?否留她?在王府陪我几日。”
不等楚凌月搭话,她?又状似失落道:“我就是想有人陪着说说话,这?王府的侍女没有一个能?跟我说知心话的。”
话音一落,众人错愕了一瞬。
逍遥王眼底划过一丝无奈,还有一些心疼,他?倒是想陪女儿,可女儿好似不爱与他?说话。
这?些年,他?也把钱氏的努力?和用心看在眼里,但自从周萱的母妃病逝后,周萱仿佛给自己画了个圈,自己不肯出来,也不许别人走进去,跟谁都?不亲近。
似今日这?般讨要个婢女,都?是第一回。
楚凌月见?周萱说得一本正经,心思动了动,留一个人在王府倒不是不行。
不过,此事还要看唐棉的意思。
“宣儿妹妹有所不知,唐棉并不是我们的婢女,她?与阿槿是同乡,自幼相熟,情同姐妹,此事还要问过她?的想法,我也做不得主。”
周萱面色一黯,抿嘴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