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褚皇后已经受了伤,哪怕他们现在把人救出?去,也铁定要吃一顿教训。
可大哥为何会无动于衷。
甲一极缓极缓地摇了摇头,示意甲二不要着急,再观望一番。
他的武艺在皇家?暗卫中并不是最高的,之所以?能成为暗卫队长,就?是因为他比其他兄弟行事更谨慎,观察力更敏锐。
正如此刻,他不仅发现褚皇后说话时的语气跟往常略有不同?,也确信那根银簪并没有伤到?要害,只要及时止血,应该没有大碍。
丘凉大人还未赶来,他们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女皇此举是打算将安郡王与其同?党一网打尽,不留后患。
所以?,他们要等,等外面清算完,等丘凉扫除一切后患,带人来个瓮中捉鳖。
房中,安郡王惊惶地望着‘褚皇后’,他还不能让褚皇后死,凡事都有个万一,活着的褚皇后才有用。
万一楚凌月在宫里?没能成事,褚皇后就?是他的保命底牌。
这处别院是在京郊,附近并无医馆,所以?大夫来得很?慢,慢得让甲一和甲二满心焦灼,在救人和顾全大局上取舍不下。
也慢得让安郡王心里?七上八下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偏偏‘褚皇后’又?死活不让他靠近,自己也不肯止血。
“皇后娘娘,臣弟方才是一时糊涂,你快把手?放下,赶紧止血,我就?放了你。”
楚凌月已经一阵一阵地发晕,她强撑着神智,盯了安郡王片刻,缓缓放下手?。
“安郡王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本宫不介意再来一次。”
她当然知道安郡王是在诓自己,不过……
既然已经起到?了威慑的效果?,确保自己不会受辱,那就?没必要再一心赴死了。
能清清白白地活着,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安郡王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心道女人就?是女人,哄着来就?行。
他忙点头保证:“你放心,本王绝不食言。”
那才怪,等他做了皇帝再一言九鼎就?是,眼下这叫能屈能伸。
房梁上,甲一和甲二也齐齐松了一口气。
待楚凌月包扎好伤口,便目光锐利地看向安郡王:“你打算何时放了本宫?”
安郡王笑笑:“皇后娘娘别急,等你伤好了,本王一定放你走,你先安心养伤,本王不会再糊涂了。”
他要赶紧去问问,大夫怎么还不来。
虽然‘褚皇后’的伤口已经包扎上了,但不让大夫诊治一番,他心里?没有底。
伤口毕竟是在脖子上,又?流了那么多?血,这可是他最后的保命牌,不可大意。
楚凌月蹙了蹙眉,没有作声。
安郡王离开后,才知道去找大夫的人还没回来。
他便在书房又?等了等。
半刻钟后,大夫终于到?了。
安郡王没有跟进去,只站在窗外,从大开的窗户注视着房中的一切。
只见大夫进门,什么都没有说,看过伤口之后,便把脉一番,之后又?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开了个药方。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寻常。
安郡王却好似被惊到?了一般,眼睛瞪大了一瞬,又?迅速恢复正常。
他清了清嗓子,吩咐道:“严加看管,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去。”
“是。”
安郡王好似终于放下了心,回房草草用了晚饭,似是疲惫至极,连火烛都没有点上,就?早早入睡了。
夜渐渐深了,院外突然响起一声爆炸声,一束烟花冲天而起,无数兵马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