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唐槿来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大概就是,她仿佛一个迷失在沙漠中的落魄旅人,烈日,狂风,濒死。
而楚凌月恰是沙漠中唯一的绿洲,葱葱郁郁,生机勃勃,出现在眼前。
是解渴的水,是续命的药。
里间?,明明已经到了床榻边,两人却分不出心?神找好位置躺下。
唐槿一手揽着楚凌月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后脖颈,空气中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便只有唇齿间?的交换。
床榻反而成了多余的存在,吸引不到她们的注意力。
所有的神智都?被心?头的渴望席卷,裹挟着她们陷入只知索取的共舞中。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床榻边的两人却难舍难分,恍若未觉。
又或者她们都?听到了,可理智早已出走?,只剩下身体本?能的索取。
当当当……
又一阵敲门声。
楚凌月艰难地找回理智,推开唐槿:“阿槿…”
唐槿两眼亮得惊人,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
“娘子,我去开门。”
“嗯。”
房门打?开,果然是去而复返的丘凉。
“凌月呢,这么快就睡了?”
唐槿不自觉地扫了眼里间?的方向,心?道她方才好像扯乱了楚凌月的衣服,楚凌月这个时候恐怕正?在整理,亦或是在平复呼吸。
“娘子她有些累,先?歇着了。”
里间?,楚凌月听到这话,脚步不由?一顿,转身坐到了床榻上。
她双手托着脸颊,似是这样就能迅速降下一些热度。
外间?,声音清晰地传进来。
丘凉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卷轴:“圣旨已经请来了,你赶紧给?逍遥王送去,让他带着圣旨去调动南境驻军,我现在就去海上确定一下西岛大军的位置在哪里,事后再找你汇合。”
说罢,她把?圣旨往唐槿手里一塞,转身,匆匆离去。
这时,楚凌月走?了出来:“阿槿,叫上唐棉一起,任何时候都?不可疏忽大意。”
谁也不知道安郡王在平蛮州有没有留后手,事态固然紧急,但她们也要注意自身安全。
“好,你安心?等我,如果乏了就先?睡。”唐槿笑笑,笑中满是宠溺。
可这一夜,楚凌月并没能安心?睡下。
因?为?唐槿没有回来,只让逍遥王府的侍卫捎了个口信,说她跟逍遥王一起去南境驻军那里了。
楚凌月站在门前,望了望天色,太阳露出了一边,万物苏醒,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