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周谠告别准备先回趟家安抚沈女士的心,随后再一样一样解决目前存在的问题。临走前周谠好奇地看着他的裤兜,疑惑:“……你的口袋到底藏了多少糖?”
怎么总感觉吃不完的样子。
“啊糖吗?”沈槐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笑眯眯,“你猜我身上有多少个口袋?”
周谠扫过沈槐身上明显的两个上衣口袋和两个裤兜口袋,斟酌着再加了两个:“六个?”
“哈哈哈哈哈哈十个!”沈槐拉下自己的外套拉链,向他展示里面缝好的几个口袋,有些得意地挑眉,“我的衣服都是特意请裁缝定做的,就为了能多装点糖果。而且从外观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帽兜里面也可以装!”
不然他情绪波动时吃不到糖果,就会很失望很失望。
周谠双目带笑着看他活力的样子,摆手:“到家后发个安全信息,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沈槐噢了一声,恍然想起自己还得买个手机。
没有手机没有钱的沈槐招手打车先回了趟梧桐园,这里全是仿的中式庭院建筑,是家里拆迁后沈女士拍板定夺买下的。
还特地买了两栋,一栋沈女士他们住,一栋说留给沈槐将来结婚。
打车钱是找庭院门口的保安借的一百块,毕竟沈槐现在身无分文,只能刷他这张十分鲜明的脸,银发就是他的标志,请了很好的理发师特意漂的,上半年才刚保养完。
颜值包袱就是这么重。
一路胡思乱想一路挥舞双臂,到家后沈槐也遭到了最高规格的对待。
一根威力不减的鸡毛掸子扔到他的脚底下,沙发上正坐着面无表情看着小猪佩奇的沈女士。
沈槐讪笑两声,讨好道:“妈,您还有这雅兴啊,这吹风机有什么好看的。”
沈女士夹杂着愤怒与无奈的目光传过来:“从它身上你看出什么了吗?”
沈槐:“……看出它叫佩奇。”
沈女士:“……我在说你连佩奇都不如。这几天你倒是很乐不思蜀,时常在大半夜想起你含辛茹苦的老母亲?”
“那哪能啊,我这不是怕打扰您跟我爸的退休生活吗?”沈槐义正言辞,“所以我麻溜地滚,只有大半夜压抑不住思念之情时小心翼翼暗搓搓地给你打电话……”
“少贫。”沈女士拉过他上下打量很久,捏了捏他的胳膊腿,确定没受什么伤才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木木所谓的“金手指”她了解,只针对恶意的攻击反弹,但那些无意的伤害却仍旧令她担心不已。
再加上这孩子又是个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被误伤的几率时常发生,但他偏偏不长记性,还时常觉得刺激,有恃无恐,也让她们操碎了心。
沈槐和沈女士坐了半晌就洗漱睡觉补个眠,临睡前还惦记着让沈女士记得六点喊他起床。他预备着先去小姑娘给的地址瞅瞅。
“年纪轻轻操这么多的心。”沈女士无奈答应,等他睡着又翻看着手机里的盛海当地新闻,也只有从这些新闻里她才能大概知道自家孩子要做什么、又做了什么,更清晰地认识到她儿子为海城安定做的事。
还挺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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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猫子沈槐出门快捷地买了手机,补办了手机卡,然后一边前往目的地一边给老大打了个电话。
“老大~”沈槐可怜兮兮,“我这两天没来……”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的老大迷糊沙哑的哈欠声。
“哦小槐,你终于诈尸了,”老大似乎刚睡醒,“我们工作室出去旅游了,为期10天,下下周见。”
沈槐:“……我呢?”就离谱,工作室就这七八个人,少了一个他,那可就少了多少乐趣。
“你还说!我给你打了无数道电话都没人接,也给伯母发了信息,她让我不用管你。”
沈槐叹息着伤感,一时无言:“……给我带点土特产,你们去哪里旅游了?”
老大又打了个哈欠:“就在隔壁圣卢西亚岛,大家都玩嗨了。我玩了一宿的斗地主,爬不起来呢。”
沈槐果断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