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姐,你打算怎么对付邬美菊?”
晚上的酒店里,陆新淮站在骆冰清的面前,他的臀部靠着木桌,虽然千头万绪,但是仍然保持着冷静。
骆冰清坐在他前面的沙发椅里,沙发椅是老式木制椅,扶手甚至有些剥落,但是助理帮她铺上了一层垫子。
两人目光相对,各自思考,骆冰清看着他却有种天然的安全感,虽然她不需要安全感,但是安全感加固还是可以的。
最近陆新淮一直在查探剧组里的黑手,送礼的视频是从剧组内部传出去的,这就意味着有人藏在暗处,心怀不轨,当时他把源头锁定在尤一途和苟炜两个人身上,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整个剧组人员每天都在流动,从一个个人排查肯定是很难的。
而这次热搜的出现,让他瞬间找到了锁定的范围,他意识到拍照的人就是和骆冰清在同一午休的人,他自然第一步就怀疑到了何觅瑶身上,在查何觅瑶的时候,他查到了柘风影视的层层关系网,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叫邬美菊的人出现在他的视野。
邬美菊不是社会公众人物,所以网络上几乎找不到什么资料,于是他让齐东川派人前往柘风影视暗查,直到齐东川回应,柘风影视ceo卢炳辉的夫人是菊姐——邬美菊。
一张邬美菊的照片发到他的手机,他瞬间就豁然开朗,剧组发生的事情就是邬美菊和何觅瑶的里应外合。
下午陆新淮已经在拼命降热搜,但是这次的热搜和送礼不一样,不是火拼评论的问题,即使风向全倒向骆冰清,这种不好的形象也会根深蒂固在大家心中。
骆冰清好像并没有很在意脸有斑、打呼噜这件事,她觉得这本来就没什么问题,女孩子脸有斑、打呼噜不但不影响美,而且也不叫事。
即便她真的脸有斑、打呼噜,有人拿这个开她玩笑,她也觉得那不是恶意的。
可是她在乎的问题是,邬美菊拿这件事在全网抹黑她,她实在不能容忍,当半个小时前从陆新淮的口中听说邬美菊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怒火中烧。
邬美菊,又叫菊姐,就是那个在酒吧里被她绊了一跤的女人,她曾潜伏在酒吧看见邬美菊为难陆新淮,而且事后还说了几句令人作呕的话。她当时就义愤填膺去找邬美菊算账,她觉得这是打平了,没想到邬美菊竟然不断在背地里作恶,这让她无法容忍。
“何觅瑶最近突然接近你,很可能就是邬美菊的意思。”陆新淮简单地分析何觅瑶的种种异常行为。
骆冰清却在想,何觅瑶第一次很热情地接触她时,她还打开过一次晴雨表,那次何觅瑶周身是红色光晕,她感觉何觅瑶应该是真诚和她相处的。
但是她也在犹豫,晴雨表只是一种yesorno的简单模式,并不能说明什么,就拿陆新淮来说,不也总是阴晴不定吗,所以何觅瑶真正是什么样的人,她确实不清楚。
“冰姐,我有个主意。”陆新淮其实心里已有打算。
“请说。”
“何觅瑶帮助邬美菊,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利字,如果我们给何觅瑶更多的利益,她或许会调转矛头反戈相击。”
骆冰清确实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因为这次的敌人离她太远,而何觅瑶的底细她也不清楚。不过她觉得陆新淮说的没错,当下问:“花多少钱能解决问题呢?”
“现在还不只是花钱的问题,光花钱未必会解决问题。”
弯弯绕绕的,骆冰清不懂:“那还要什么。”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骆冰清:您真棒!
她马上说:“这个我懂,我去和她说,靠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我不信我说不动她。”
陆新淮说:“不,这个时候如果你露脸,会给对方造成一种信息,你很在乎这件事,这对冰姐是不利的。”
“哦!”骆冰清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有点道理。”
陆新淮微笑地点了点头说:“所以由我先和何觅瑶谈判,或许有回转之机。”他自知有些谈判经验,可以一试。
骆冰清:说了半天不就是想邀功!
得了,骆冰清很潇洒地说:“去吧,等你的好消息。”她有这闲工夫敷个面膜不好吗。
陆新淮欣慰的一笑,互道晚安离开了房间,心说,不是说我起不了什么作用嘛?这不还是得用我!
第二天上午,何觅瑶上午只有半场戏,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视频的事情,晚上并没有睡好,所以心情也很差,而且她不敢见冰姐,总是绕着走,幸亏这场戏时间不长,而且是与群演的戏,所以轻松过关,她去了下洗手间准备找助理回酒店。
一个高挑男子正好站在她的去路上,她抬头一看,这人是陆新淮,她心里顿时一缩,看到陆新淮和看到冰姐是一样的。
陆新淮说:“何小姐,你知道我找你是因为什么事,可以找个地方谈一下吗?”
何觅瑶吁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觉得事情总归有个解脱还是觉得自己被解救了。
她说了声:“好吧。”
给助理发了个简单的信息,她和陆新淮进了一间作为排练室的单独房间,里面有桌椅。
“请坐吧!”陆新淮指引一张椅子,当何觅瑶坐下,他也坐下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何觅瑶并不敢直视她。
其实她对陆新淮一直就很有好感,总是在冰姐身边随行,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这个人当助理是可惜了,他如果在娱乐圈可能没其他颜值明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