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厂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健步冲到桌子前,手撑着桌面,手背上的青筋突起,眼珠子也要喷出来,“你再说一遍!”
林霜天拿着算盘站起身,走到厂长身侧,拍了拍他的肩,举着算盘朝小舅子走去。
“你胡说!姐夫,你怎么可以听她的?她不怀好意来路不明,肯定是来挑拨我俩关系。”
小舅子气急败坏直跳脚,见林霜天向他走来,嘴里骂着脏话冲上来就要打人。
他甚至都没看清,林霜天诡异的步子已到了他身后,一股森寒之气从他后背爬上脑壳。
林霜天抡起算盘,朝他的左腿后膝窝狠狠一击。
小舅子“嗷”的一声惨叫,左腿往下一软,人还没彻底跪下,林霜天再次抡起算盘,朝他右腿后膝窝又来了一下。
小舅子“扑通”跪在地上,算盘落在他的头顶上,压着他抬不起头。
厂长转过身,冲着林霜天悲愤地大吼:“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霜天的耳朵被他吼得嗡嗡响,“你靠岳家发迹,一开始你的小舅子还能安心的跟你混。但你混得越来越好,小舅子嫉妒眼馋,觉得你能有今天靠的是他们家,就去找他的姐姐也就是你的娘子,让她想办法夺回你的大权。你娘子拒绝却不敢对你说,她身子本就不好,弟弟纠缠不放时常说一些混账话。”
她闭上眼,掐指动了动,再睁开眼盯着小舅子冷笑,“这个混账东西说你娘子没法和你过夫妻生活,与其便宜外人,不如把他的女儿你娘子的嫡亲侄女送给你。你娘子就被就活活气死了。你二婚应该不到一年,他下咒欲夺你的家财。”
“你、你敢对天发誓,你说的是真的?”厂长捂着胸口,悲痛欲绝。
妻子确实身体不好,整天郁郁寡欢,他以为是忙于工作疏忽了妻子,总想着法子哄她开心。
没想到,妻子是被小舅子气死的。
林霜天耸耸肩,“我为何要对天发誓?”
说完,她用算盘拍拍小舅子的脑袋,“我说的对也不对。”
小舅子抬起头,回头怒视她,“呸!你个小女表子,对你妈个屁的对!”
他扭头,对着厂长用悲愤沙哑的嗓子喊:“姐夫,那是我姐!我女儿!我怎么可能说出那种混账话!”
厂长的眼神出现动摇。
林霜天收回手,举着算盘晃了晃,“你可知我为何用算盘打他?”
厂长怔住,悲愤的眼神看了眼算盘,又落回小舅子身上,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知。”
“他有脏病,去青楼找小姐得的那种病。”
厂长对岳家一直有感恩的心,对亡妻也有很重的感情,至今也没忘记。
亡妻已走四年,但他对岳家还是如同从前一样,把失去爱女的老两口当成自己的父母赡养,把小舅子当亲弟弟一样照顾。
他对小舅子有病这事有所耳闻,也曾问过小舅子,小舅子当然是一口否定。
小舅子挂了副厂长的职务,对外跑供销。
跑供销有出差补助,能拿回扣,还能全国各地到处见世界,自然是肥的流油。
男人,出了家门在外面的世界野的没人管,次数多了,便带了一身病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