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李明珠才闲闲开口。
“姐姐,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肖想时墨哥哥,假以时日,他可是会成为你的妹夫。”
狂妄的命令式语气,高高在上,一如既往。
指甲掐进肉里,疼痛袭来,汐今面色不改,柔声道。
“妹妹多虑了。”
出了门,走远些,秋月才忿忿开口。
“二小姐太过分了,奴婢都收拾好了,她还来赶小姐走!”
她怀抱着一个胭脂盒,还背着两个包裹,有些吃力。
“我来。”
汐今拿过胭脂盒,幽幽叹息,明眸黯淡,“谁叫她是嫡,我是庶。”
同是王家儿女,也隔着不可逾越的身份鸿沟,嫡,众星捧月一呼百应,庶,卑不足道,也是百应的一员。
她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秋月嗫嚅,“小姐总是委屈自己。”
什么都让,什么都不敢争。
汐今哂笑,“委屈才能求全,好了,别抱怨了,天快黑了,我们速速去整理房间。”
主仆俩加快脚程,很快来到李明珠的厢房。
眼瞧见,厢房外边,山石林立,间有翠竹,围鱼池而生。
秋月一瞧见那鱼池,就嘟囔不平,气不打一处来。
“二小姐怎的撒谎,明明也有鱼池!”
汐今走近两步,痴痴驻望山石林立。
“妹妹喜殊色,活泼多姿,冷硬的山石会不喜欢,也不意外。我倒觉得甚好,水以山为面,水得山而媚;山者,天地之骨也。”
她所心悦之人,不也像这山,虽冷若冰霜,亦有暖骨丛生。
秋月打理房间,看天色渐暗,顺手点亮烛台,暖光流泄。
她撸起袖子,“小姐你先坐会儿,奴婢很快就能布置完。”
汐今把胭脂盒放在桌面,慢慢坐下。
秋月忙进忙出,把柜子床板通通擦拭一遍。
她往隔壁的厢房瞅了几眼,黑灯瞎火,没有动静。
“小姐,好奇怪,隔壁也不知住着谁,现在都没见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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