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安懒懒晃了晃耳朵,心道偶尔打破一次原则也没什么。
这幅身子实在是有些行动不便,外形变成二哈也就算了,行动和习性上不自觉也逐渐哈化。
看见有抛物线东西扔出去就不自觉想用嘴去接,接完才反应过来发现不对。
对狗粮也变得没有那么抗拒,甚至还逐渐爱上了啃骨头。
最重要是开始闲不住,好动,这种好动还和狼野生好动习性不太一样。
狼好动是对丛林和野性追逐,但哈士奇好动只具有一个特质,破坏性。
看到沙发和毯子就跟牙痒一样,控制不住想抓,听到厨房乒乒乓乓,玻璃碗杯碰撞声音就兴奋。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皱起眉头。
这些改变都还算是小问题,对生活没有什么太大影响,但要是再继续下去,指不定自己哪天真完完全全变成一只哈士奇,完全回不来了。
这样狗日子不能再继续过下去了。
他得抽个空,去找找族里狼族师,问问他这种状况有无解决办法。
只是自从几年前狼族被围剿,狼族早已散得七零八落,领地也早也一片荒凉。
阙安垂下眼,那些惨死群狼,以及满地流动腥血画面又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
他定了定神,压下满腔怒火和不甘。
这几日秦郁之都待在家,每逢他把当日文件处理完,打算牵狗出去遛遛时,总是找不到人影。
刘管家和陈姨早已习惯了这只二哈作息规律,早出晚归,风雨无阻,简直比秦总还忙。
这天阙安照例晚上快十二点时才□□回来,正打算悄声进入狗窝时,看见一个人影照在草坪上。
秦郁之穿着睡袍,手中端着一杯热水,和阙安四目交接。
阙安一愣。
这么晚了,秦郁之居然还没睡。
秦郁之缓缓盖上杯盖,走近草坪,不顾草地上露水,盘腿坐在草坪上,摸了摸狗头:“回来了?”
阙安愣了愣,抬起头看向秦郁之:
这人不会是在等自己回来吧?
秦郁之费力把狗前爪抬起来,坐在草地上望着满片星空,一下一下轻抚着狗脊背。
阙安不习惯这样被人禁锢着,不自在挪了挪。
他等着秦郁之说些什么,比如责怪他回来太晚之类,但等了几分钟,只等来了一片沉默。
秦郁之只是默默摸着他毛,一言不发仰头看向星空。
见对方没有话说,阙安也索性趴了下来。
不得不说,他被摸得还挺舒服。
一人一狗不约而同抬眼望向天空。
满天繁星嵌在幕布般深蓝色天空,偶尔一阵微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
秦郁之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