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哐当哐当——”
一阵异响从楼下传出,像是玻璃被打碎声音,而且听上去数量还不少。
秦郁之眉心一跳。
玻璃声中夹杂着闷响,像是透过了木板传过来。
秦郁之心头一跳。
玻璃,木板,这两个联想起来,唯一能想到,只有一个地方。
地下室酒仓。
里面摆满了全国各地红酒,香槟,白酒,每瓶价值估量不下几万。
价格都好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国外酒庄限量生产,全国只有那么一两瓶。
秦郁之不喝酒,但受了秦父影响,他有收集名酒习惯。
秦郁之带着忐忑心和颤抖手,下了楼。
越往下走越心惊。
暗红色液体流了满地,蜿蜒到了秦郁之脚下,侵蚀了秦郁之拖鞋。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
红酒酒香,白酒酒香,香槟酒香,全都混杂在一起,别说巷子,掘地三尺都能闻到。
红色小河流,在秦郁之脚底下肆无忌惮流淌,欢快蔓延。
而罪魁祸首正站在河流中间,仰头挺胸,吐着舌头,面带骄傲望向秦郁之。
其实阙安并没有面带骄傲,他心中也发怵。
作为一只不懂人类趣味和爱好野兽,他不明白这些酒加起来够买下几座岛价值,但凭着半狼半狗直觉,加上秦郁之比平时更苍白脸色,他也能猜到些许。
但是他此刻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酒香飘到他鼻子里,整个狗不自主摇起尾巴,在地上欢快跑圈圈,舌头吐出来,晃荡到秦郁之脚边,把沾着红酒脑袋往秦郁之裤腿上蹭,一边蹭一边欢快哈气。
他醉了。
从未体验过飘飘然感觉让他快乐至极,不停用沾满红酒爪子拍打着秦郁之拖鞋。
刘管家在旁边站着,大气不敢出。
这,这这,这这这。
这些可都是有量无价酒啊。
他心疼死了,替少爷心疼。
所以说二哈这种生物根本不能养,危险性和不确定性都太大了,要他养二哈搞出这种场面,他此刻已经在考虑到底是炖狗肉汤还是吃狗肉火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