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桌上的粥莫名其妙少了一大半,睡觉时感觉头上有东西在头上动来动去,跟跳舞一样,他一睁开眼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消失了。
他悠哉悠哉的盘腿坐了下来,拿起药瓶,倒了点粘稠的药液出来,准备往伤口处抹去。
耳朵瑟缩着抖了抖,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都写满了抗拒,原本竖立着的耳朵根也软了下来,像个蔫了吧唧的团子似的,缩成一团,藏在阙安头发里。
“给我回来。”
阙安冷冷道。
这玩意儿给他带来这么大麻烦,上个药居然还敢躲。
软趴趴的耳朵不情不愿的停止了瑟缩,像雨后春笋般探了个小头出来,过了足足半分钟才慢慢重新竖了回来。
然后在阙安的注视下,轻轻歪了歪,点了点阙安手心里的药液,颤动着绒毛,自己自力更生蘸着药液,委屈的涂了起来。
阙安把玩着手中的刀柄,认真思索割掉这对耳朵的可能性有多大。
原来看来可能性还稍微大点儿,但现在再要割,总有种残害生命的罪恶感。
阙安抬起眼,看着镜子: “你能自己掉下去吗?”
正勤勤恳恳给自己施药的毛绒耳朵闻言一抖,立马晃成拨浪鼓,细碎的绒毛都被晃荡出几根。
阙安懒懒撑着头:
“那总不能一直长我身上吧,你自己想个办法。”
竖起的毛绒耳可怜的耷拉了下来,蹭了蹭阙安的发顶。
呜呜呜。
阙安揉揉疲惫的眉心,拿头上这对耳朵不知如何是好。
从实验室出来后,赵安看着后视镜中闭眼养眠的秦郁之欲言又止,时不时分心瞥一眼,叹口气。
“想问什么?”
秦郁之闭着眼淡淡开口。
有了秦郁之这句话,赵安的疑问就如瀑布般关不住全问了出来:
“老大,这事儿为什么就不查了啊?”
秦郁之抬眼望向窗外:“查。”
但不是现在。
赵安语气里带了点不甘:“我们好不容易进了容创的老窝,那实验室肯定有问题,对了对了,那个走廊尽头的房间,一看就有问题,我们为什么不趁机抓住证据,一举捣毁?”
秦郁之揉揉眉心:“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这个实验室规模正规,至少他们短短瞥的那一眼,根本不足以让他们发现任何异样。
容创心思缜密,是有备而来,况且已经被发现过一次,这次肯定会比上次更小心翼翼。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能被他们一举发现找到线索。
赵安啊了一句,原本以为闯犯罪窝点的英勇壮举全都落了空,让他略有些失落:“那老大你为什么非得约实验室啊?约个环境优雅的饭店坐下来谈判不好吗?”
秦郁之瞥了一眼,随口道:“为了给敌方施加心理压力。”
赵安:……
他无奈道:“有了有了,我都有心理阴影了。”
容创真的太吓人了,其次吓人的是他的实验室。
秦郁之垂下眸子。
虽然这次是有惊无险,但秦郁之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萦绕。
他总觉得,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家。
车子转眼稳稳停在别墅楼下,赵安拉开车门,秦郁之走了下来,走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