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谁能先开口呢?
刘管家叹了口气,默默边收盘子边忧愁的想。
谁能先开口呢?
一对耳朵互相靠着,转了转耳朵尖忧愁的想。
吃完饭后,秦郁之坐到沙发上,条件反射般拿起手边的遥控器,调到了综艺频道才发觉不对。
这段时间他作息被阙安改得天翻地覆,十点准时开始犯困,一点必定躺下睡午觉,就连公司的保安偶尔在休息日在公司看到加班的他,都会露出看外星人般的惊讶眼神。
这不是个好兆头,他索性转了个新闻频道,这时突然听到厕所传来争吵声。
准确的说,是一个人的争吵声。
“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滚。”
“耳朵也堵上!”
随着一阵摔门声,阙安脸色不虞的走了出来,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坐在秦郁之旁边。
秦郁之转眼看了眼门外,确定阙安身边没跟着人,家里也没来客人。
只当阙安是间接性狂躁,他索性转过头,看起新闻来。
两人坐得近在咫尺,但中间却仿佛隔了一条冰冷的马里亚纳海沟,将他们砍成了两个无法连接的世界。
突然,左边耳朵一激灵,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凑到右耳朵窝前窃窃私语,绒毛随着一戳一戳的激动颤动。
右边的耳朵尖边听边轻轻点头,歪着身子像是思索到什么一般,又凑到毛绒绒的左耳耳窝旁,小声严肃的补充着什么。
约摸两分钟后,两只耳朵仿佛布置好战略部署的两个将军般,气势汹汹竖了起来。
过不了一会儿,秦郁之发现他的头发被撩了一下。
动作很轻微,像是小心翼翼的拨弄,轻柔而舒适。
一阵不经意的电流由发尖传至发根,酥酥痒痒。
秦郁之转头,看向阙安。
阙安懒懒瘫在沙发里,双手抱着胸,目不斜视看着屏幕,半分没有偷撩秦郁之头发的心虚感。
秦郁之微微动了动眼眸,眼神定在阙安身上两秒后缓缓移开,继续看电视。
他转过去不到两秒,那阵酥痒感又涌现出来,这次变本加厉,撩起他一小搓额前碎发。
他忍无可忍转头,冲着阙安冷冷警告道:
“能管好你自己吗?”
阙安一脸莫名其妙,仿佛蒙受了什么巨大的冤屈,难以置信道:
“我怎么了?!”
秦郁之冷冷回头。
演技还挺自然。
阙安被骂得不知所以,也不知秦郁之是生了哪门子气,上下狐疑的打量了秦郁之两眼,摇摇头继续看新闻。
接下来的半小时阙安倒没什么动作,两个人仿佛井水不犯河水一般,目光一动不动盯着电视。
他们气氛僵硬而冷漠,中间仿佛划了条三八线。
然而过不了两分钟,秦郁之耳垂处传来痒意,像是狗尾巴草一般,一下下拨弄着他,由耳骨到耳垂。
酥痒感更重了。
秦郁之猛的一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