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看着这两人,即使偶尔有机会在同一张餐桌上也基本相顾无话,各自吃各自的,这次闹得好像还挺严重,上次两个人也就是小打小闹,偶尔还托他传几句话,担心彼此的那股劲儿都清清楚楚摆在桌面上,但这次真是跟两个冰块没什么区别,彼此就算靠在一起也捂不热。
刘管家默默看着,心里也难受,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任由这两个人冷着。
现在晚上都是管家负责给秦郁之送药,一到了书房不知是不是少了个人体温的原因,他总觉得格外冷。
之前阙安总爱赖在书房里,一个人处理文件,另一个人就窝在椅子上,还时不时发出噪音来骚扰秦郁之,经常是秦郁之文件处理着处理着,就放下处理阙安去了。
而今刘管家走近房里
只有一片安静,冷清得像是冰窖一般。
刘管家把药放下,跟往常一般叮嘱了秦郁之两句,叮嘱完之后,还是不放心的提到了阙安,观察着秦郁之的反应。
秦郁之抬起眼:
“他最近怎么样。”
两人一个赛一个忙,彼此好久没见面了。
刘管家噢了声,心道寒冰终于化开个缝了,又是欣慰又是高兴道:
“还是没怎么回过家,您说说外面雪才化开,还是穿羽绒的时候,阙安失言这身体情况又不太乐观,冷得跟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块一样,这要是感冒加重了可怎么办啊。”
阙安这次体温冰凉持续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来得都长,有了上一次的说辞,刘管家还以为这就是正常的感冒,误以为这次是上次感冒没好完,又复发了感冒。
不知为何,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更冷,持续时间更长,窗外的雪像是永远不会停一般,一直在飘飘扬扬,这几天才稍微小了一点,但风却一点儿都没小,肆虐的拍打着窗户。
秦郁之没说话,但手中握着的纸张微微卷了卷,带了点不安心的痕迹。
刘管家见秦郁之眉色微微有松动的痕迹,忙补充道:
“昨天我看阙安回来时,脸上头上都是雪,整个人像是雪人一样,嘴里鼻子里都是,整个人看起来还像是在发抖,我看着都冷得不得了,你说说这要在外面待个三四五六天,再轻的感冒都得转到icu去啊,你说说这——”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秦郁之的神色。
秦郁之淡淡抬眼,看向窗外。
他这段时间不是没找过阙安,但阙安要么就是不理他,要么直接摔门而出,根本找不到沟通机会,一来二去两个人关系也就冷下来了。
到了后来他越来越忙,也越来越顾不上阙安了。
秦郁之垂下眼,放下手中的纸张道:
“阙安回来了吗?”
刘管家摇摇头:
“没呢,昨天一早就出去,到现在还没回。”
秦郁之点点头,喝完了刘管家端来的药,紧接着披上了外套,往楼下走去,让刘管家先去休息:
“你先下去吧,我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