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都不知道晚自习是啥。要不你教教我们?”
“怕啥老师?不知道那群怂货最怕我们陆哥刘哥吗?”
“你还喝不喝了?”笑过之后,陆荏再次催促道。
“我,我喝。”校服少年一咬牙,闭上眼睛,决定先喝下去,然后立刻去医院洗胃。
“陆……荏……”悠悠的声音打断了校服少年的动作。
“谁叫我?”乍听见陌生的声音,陆荏皱着眉,抬头来回扫视一圈,连催促的动作都停止了。
“刘……启……”
刘启也听见了,只是这回叫的是他的名字:“怎么是女声?”
“什么女声,刘哥,咱今天可一个女生都没叫。你是不是听错了。”
刘启面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又细细听了会儿,肯定地开口。
“就是女声。”
“有点耳熟。”陆荏补充。
“不是,刘哥陆哥你们别吓我啊,我从小就怕鬼。”
“我……同意陪你们玩玩了,迟吗?”
断断续续的女声又一次响起,这次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是容昭的声音!”不知是谁先开的口,扯断了所有人脑中的那根弦。
校服少年听着这熟悉的死去同学的声音,竟是直接晕倒了过去,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混浊的酒液一滴不落全洒在了地毯上。
少年晕倒后,房间正中央出现了一团白色的人形雾气,颜色由浅浅的虚白迅速过渡到粘稠的乳白,最后,显出了一个穿着白裙子的漂亮女孩。
容昭跳楼那一天,就是穿的一模一样的白裙子。
“啊!”
酒吧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没有人听见一墙之隔的持续惨叫声。
……
田野上,农民老吴正勤勤恳恳地料理农田。
“老吴,你媳妇呢?咋还不来帮你一起干活?这都几天了?”隔壁农田上弓着腰的老张朝他喊道。
“我媳妇她最近有事,不在家。”老吴笨拙地解释道。
“老吴,你就是太老实了。让我看啊,你那婆子估计早就跑了,不要你了。”
“老张你胡说啥,我媳妇之前对我那么好,咋会跑呢?”
“还不是看不上你这条件。你想想,人家可是大城市里来的,咋会看上咱这破地方?也不知道你当时给她灌了啥迷魂汤,她居然肯跟着你。不过现在这本性不就暴露了?”
“我媳妇才不是这种人。”
“你就死犟吧。当时你俩结婚时,我不是就跟你说,这么漂亮的婆娘肯定中看不中用。这才几年就跑了?你啊,趁早再找一个吧。咱这活计一个人可干不来。”
老实农民老吴不再理会老张,一人专心地干农活。隔壁的老张见老吴不搭理他,也就悻悻地闭上了嘴。
天逐渐黑了。老吴干完了活,理都没理老张,就一个人回去了自己那破旧的土屋。
在黑暗中摸索着,老吴打开了昏暗的黄灯。
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床头,背对着老吴,对灯光的出现没有丝毫反应。那人黑沉的影子随着灯光的明灭也一闪一闪,似乎会跳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