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晓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岑溪:“……”
她侧身就见薄景琛站在那儿,神色不悦的看了他一眼:“麻烦让让,薄总。”
薄景琛没动,视线一直盯着站在岑溪身后的慕晓晓身上。
“你就不怕她正在气头上,直接就跟你断了吗?”岑溪笑了笑:“你让她单独待会儿,她可能还念着这几年的情分,要是你现在还一个劲儿的往她面前钻,反而事倍功半。”
“不亏是靠嘴皮子吃饭的,劝人是有几分本事,”薄景琛低笑:“不过,我只知道,不能让她一个人冷静下来,静着静着就只有心冷了。”
妈的,没忽悠成功。
岑溪肆无忌惮地嘲笑:“当初她对你死心塌地的时候你摆的臭脸都能裱起来当遗像,现在不倒贴了,你反倒巴巴的追了过来,还真是犯贱!”
看着对面男人阴森深寒的眼神,岑溪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怎么,你还想打我?你能动我吗?或者说,你敢动我吗?”
“别说我了,如果慕晓晓不要你了,你真当你薄氏能压过慕家,强取豪夺那一套,抢的是没权没势的小女人,同为百年世家的慕家,你开罪不起。”
开车回家的路上,慕晓晓靠在副驾驶上,闭了闭眼:“你刚才骂他骂的也太狠了吧。”
专心开车的岑溪给了她一个凉凉的眼神:“我连脏字都没说,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慕晓晓:“……”
“说真的,你真要跟他分手啊?”
虽然岑溪刚才说的那么冲,但如果慕晓晓对他的感情要是她能说的动,那当初两人早就被她拆散了。
慕晓晓闭了闭眼,低低道:“我不知道,岑小溪,我真的不知道。”
鉴于岑溪的房子里有人,两人还是去了慕晓晓家,虽然那个地方长时间没人住了,但该有的一应俱全。
两百多平的大平层,已经接近三年没人踏足了,厚厚的灰尘被流动的空气吹拂开。
所有的大件都被白色防尘罩遮盖住,窗帘也被拉上,主卧的床褥也被收了起来,床上盖着积灰的防尘布。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草草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
慕晓晓从衣柜里拿了件几年前的睡衣递给岑溪,问:“江总在生意场合上也会逢场作戏吗?”
岑溪接过衣服,随口道:“不然呢,你真当他只手摭天,富可敌国?之前和审批官员打交道的时候,那老女人的脚都快蹭到他腿上了,他不也活生生的忍了下来。”
“晓晓,你又不是十八岁了,怎么还这么天真?你敢说你和那些男演员就没有镜头前的亲密接触吗?像薄景琛那样的,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身不由己,更何况,薄家还有个薄妄虎视眈眈的,他日子也不好过。”
虽然岑溪心里对薄景琛那是一百个不满,但她同时也清楚,慕晓晓这辈子的所有的爱恨情仇,只会与薄景琛一个人有关。
就算不爱他了,也很难再喜欢上别人。
第二天傍晚,《曲中戏》男主角傅时钦的戏份杀青,导演组请剧组的主演和几个投资人一起吃饭。
来的人不算多,慕晓晓没想到的是,仅仅作为客串的苏槿,也出席了,还颇有几分控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