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下面是抽屉。这个房间里的时刻也许正是放假期间,所以抽屉里都是空空如也。
常洛把脸歪过来,视线和桌面齐平,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伸手往上面摸了一下。
他的指尖沾上了薄薄的灰。
常洛眼睛一亮,直起身子,又把其他课桌椅都摸了一遍。
他发现,除了正下方的这一套桌椅,其他桌面和椅子面除了边缘的一小部分,都是干净的。
他看着中间的桌椅,若有所思。
“你发现了什么?”杨起明问道。
“其他桌椅都是只有边缘这一小条的地方有一点灰尘,说明它们原本应该是这样摆的——”
常洛说着,把椅子搬起来,倒扣在桌面上。
“一般做值日或者放假的时候,都会这样摆吧?”
“嗯。所以呢?”
“但是绳圈正下方的桌面上沾了灰,椅子却没有,说明它是这样放的——”
常洛把椅子正着推到了课桌下面,这样桌面正好就把椅面挡住了。
“我摸了所有的桌椅,只有这一套是这样的。”
他说。
“……噢,所以呢?”
“所以这里面有两个很奇怪的点。
“第一,为什么只有这套桌椅这样摆放?从灰尘来看,起码摆了小半个月的时间。
“第二,为什么我们进来的时候,所有椅子都被放下来了?是谁做的,为什么这么做?”
“嗯。”
杨起明点点头。
“关于第二个问题,也许放下椅子是想掩饰什么痕迹——你想说的是这个对吧?”
“那我们先把所有桌椅复原,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人把除了绳圈下方那套以外的椅子,全部倒放到了桌面上。
“什么都没有啊。”
杨起明说。
常洛也皱起了眉头。
原本他以为,把椅子倒着放上书桌,就可以看到椅子底部有些什么东西。
然而所有的椅子都摆了上去,底部愣是什么痕迹都没有。
如果不是为了掩饰椅子底部的痕迹,那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桌椅都复原?
常洛抬起头,视线落向了最后方的黑板。
几秒钟后,他发现了答案。
“是因为……开学了。”
杨起明:……
“那问题只剩下第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