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崔霏恨不得将头埋进水里,连忙端着盆告退,“奴婢先下去了。”
帷幔珠帘落下,层层薄纱翻涌,云怯雨歇。清玉终于知道那碗药是治什么的了,喉咙哑的几乎说不出话。
男人伏在她身侧,昏暗烛火下的一双眸子,黝黑深邃,透着望不见底的炽热,似一把猎刃狠狠架在她脖颈处,危机重重。
“清玉给朕生个孩子,日后都用太医开的方子调养,生下来的皇子定聪慧又健壮。”
清玉连回话的精神都没了。
今夜弄得够久了,她都晕了一回,然后又被弄醒。
脸红的滴血,眸子浸着水雾,而后,这雾又被撞碎,清玉下唇被咬的见血,有气无力的双腕搭在男人臂膀上,她敛起眼来看了一眼,粉眸微瞥,又迎来一阵飓风狂涛。
白皙如玉的小腿往上一蹬,玉足绷得极紧,而后又泄气滑落。声音沙哑怯弱,求饶道:“皇上,饶了臣妾罢。。。。。。”
云肃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低笑一声。。。。。。
待外头鱼肚泛白了殿内才歇下动响。
翌日。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清玉都没有察觉到,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幸儿今日不用给皇后请安,否则,她又该被人口舌一番了。
倚在床头,唤了声,“冬香。。。。。。”才开口便被声音中的沙哑吓了一跳,面上发热,待冬香掀开帘子时,就见她埋头躲在被褥里。
声音闷闷的:“帮本宫更衣罢。。。。。。”
冬香心中发笑,面上矜持住一言不发的帮她穿好衣物。
午间,清玉正闲在院中跟着清玉殿的宫女们学习绣花,她从前偷懒,绣工是一流的差,根本就入不了眼的那种。皇上前几日说,身上缺了几个香囊,想找几个绣工了得的弄好挂在腰间。
当时清玉脑子一热夸下海口,说自己不日便可帮皇上绣一个挂上。皇上一口答应了,眼瞅着快到了交差的时日,她的绣工粗拙,怎么可能拿得出手。
皇后身边的太监,福立群只身到了清玉殿门口。
人将他请进去,福立群看了眼嫔妃和宫女其乐融融的场景,收回视线后,垂着头,“璇美人金安。”
听到声音,清玉放下手中的绣针,“福公公来了,是皇后娘娘有什么事吩咐吗?”
福立群一字不漏的将皇后的话转达,“娘娘说这日头好,御花园西角的荷花开得正漂亮,想请璇美人一同前去观赏。”
皇后请她赏花这是稀罕事,清玉拿不定主意,看了眼边上的崔霏。见崔霏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她心中有了点底,清了清声音道:“劳烦福公公跟皇后娘娘说一声,本宫稍后便来。”
福立群行礼告退。
待确定人走后,崔霏才面露疑色:“这皇后娘娘素来也不是喜欢和妃嫔交好的性子,今日怎个会宴请娘娘。”
清玉道:“本宫同皇后聊不到一处,也不知皇后娘娘打的什么主意。”
她接过宫女端来的温水,在里面净了手净,十指纤纤,如青葱嫩牙般,接过帕子将水擦干,她又道:“崔霏姑姑觉得这事如何?”
崔霏定了定心,道:“奴婢陪着娘娘去,若真有什么到了时候自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