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吃,这些都可以随便吃。”
桑晚此时正好饿了,索性也不跟他客套了,不客气地再拿起一块,一边咔叭咔叭吃着,这时候时澜招呼其他人过来一起玩游戏,选择有好几样,呼声最高的是纸牌游戏和电动。
众所周知,玩吃鸡是一个增进陌生人友谊的大好方法。
前提是技术不那么菜。
不多久之后满屋里伴随着虚拟游戏打枪的声音,她和时澜配合最默契,到最后一步,终于吃到了鸡。
不由得拍了一下掌,因为打游戏,时澜和她挨着坐,此时有点过近了。
恰好钱悖此时走了进来,跟众人吹了声口哨,轻快地说:“到齐了吗?”他四下环视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到沙发中间打着电动的女孩和边的时澜身上。
时澜抬头,跟他打招呼。“不过来一起玩?”
钱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停顿了不久,随后他笑着说:“一会就来,人没来齐,我去催个人,你们先玩哈。”他转身走了。
鹿星乔说要去看看烤的蛋糕好了没。
时澜则起身去厨房端新一盘子的曲奇。
她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桑晚漫不经心地划着屏幕。
朋友圈里,那人发了一张照片。
一张树木的照片,在太阳沐浴下的绿色枝叶无比繁茂。
这树的枝叶其实很奇特,是六瓣的有些红色草,在这里除了自家的小区在种,她印象里没有多少地方有栽种。
难不成他出差了去到外地?
桑晚不负责任地猜想着,她随后合上手机,并不以为意。
这时,有个刚来不久的女孩忽然坐到了桑晚的旁边,跟她一起整理着桌上乱掉的卡牌,桑晚低着头把卡牌拢在一起,女孩突然开口,她问桑晚道:“呃,桑晚……请问,你爸爸是叫桑贺川吗?”
桑晚一愣,随后抬眼看向了她,她莫名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好像是在之前见过,但是又不太确定,于是她迟疑地点了点头:“是,怎么了吗?”
而女孩似乎有些犹豫,顿了顿,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爸爸,他曾经在你父亲的公司里工作过。”
一般这句话之后,接着的下一秒就是各种的羞辱和嘲讽。
桑晚一听,不由自主想到从前那些令人恶心的场面,于是心下便立刻戒备起来,她的脸不由得沉了沉,神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女孩见状,立刻有些慌乱地跟她摆手:“我爸不是在叔叔的公司出事时走的,他三年前就离开,自开公司了,你……别误会,我叫林茗,你还记得我吗?”因为紧张,她的声音有点微微发颤。
桑晚短暂地一愣,有些尴尬地扶了扶额,眼睫垂下:“抱歉了。”
她已经想起来了。
那时候确实有个姓林的公司高管,因为很早就离异,他时常带着自己女儿来公司里上班,他女儿很小,偶尔和幼年就丧母的桑晚一起,两人在桑贺川的办公室里组团写作业。
桑贺川当时对两个小女孩都很照顾,甚至于他出资,资助他下属的女儿同自己的女儿一起出国留学。
听对方讲,对方的父亲现在已经是一家中型房产公司的老板了,生活很是富裕。
“虽然这在商界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叔叔不该一直承受这种事,被那些人这样造谣污蔑,他们真的是太可恶了……”林茗此时小声地安抚着她,“我爸爸现在知道了叔叔现在的情况,他想回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你可以回去和叔叔说一下吗?”
桑晚闻言,她愣了一瞬,随后轻轻地,她点头。
虽然难以启齿。
但是这是第一次,从那些昔日公司要员的嘴里,她没有听到那些对她和老爸的羞辱和奚落,而是主动的帮助。
眼眶有点淡淡的湿润。
她抬手擦了擦,很快就恢复如常。
几人聊着天,忽然就聊到了谢嘉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