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他竟然也没点反应?
谢嘉释自然不能动。
脑子已经被那股女孩身上那股树莓蔷薇香蓦地迅速占据了,呼吸乱了,只是在强忍镇定。
因为此时她咬着声线,吐着热气的唇覆在他耳边,“我不愿意?”桑晚压低声线后她一字一句,声音又媚又慢地:“谁、说、的~?”
勾着上挑的尾音,罢了,她还在他耳边轻吹了一口。
极近调戏了。
谢嘉释猛地睁眼,抿着薄唇与她死死对视,桑晚此时半身几乎倾在他怀里,她的脸庞近在咫尺与他凑的极近,只怕一动唇两人便会轻易吻上,他紧唇,细致的喉结抑制不住地滚动几下,谢嘉释很快强迫自己定神,而桑晚好整以暇地撑着一只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却玩味地愈发与他挨近。
一股蔓延而上的酥麻顺着脊骨而上,他弓紧了宽阔的脊背,在沙发上微不可闻地绷了绷。
不能露出任何神情。
不论是沉沦亦或是赧然。
他冰冷的目光却怎么也维持不住。
是极为捉弄又软媚微冷的眼神,长长的发丝散在他的肩膀上,接触的肌肤一寸寸泛起热浪,桑晚此时背对着众人,直勾勾且不加掩饰地瞅着他。
紧绷的喉头蓦然干渴起来,他紧了紧喉咙,即使神情上不泄露丝毫松动,谢嘉释依旧清泠眉梢淡漠,而实则他放在腰后的指节屈起,攥紧,早已暗自纠紧了薄薄的衣料。
女孩瑰粉的唇瓣凑近,涂了唇釉的唇染上淡淡的诱人的光亮,近到连细密的睫毛都能看清,勾缠碰到一起时,唇近的似乎要吻上。
人群里的时澜此时见此绷不住,正要抬手上前,鹿星乔神色如常地抬手轻轻拦住了他,眼神里却暗含警告。
钱悖盯着左手的计时器。
藏起来的手指则暗暗朝女孩比了一个大拇指。
他的眼睫呼闪,神情僵硬了许久,谢嘉释的指节轻微动了动,就在他的手几乎就要揽上女孩的腰际时,她像尾清灵的游鱼似的轻易轻起,桑晚的脸上的艳色蓦然收了个干干净净,甚至,在身子慢慢退后时,她还对他嚣张地笑了那么一下。
真的把这当做一个游戏。
也真的是个游戏。
他的指节见状蓦然僵了僵,谢嘉释一瞬间不可置信地,漆黑的瞳孔微微怔了一怔。
四周起哄口哨声蓦然响起,噼里啪啦的鼓掌声响起,桑晚扬了扬下巴,坦然接受众人略微带着敬畏的惊叹目光和掌声。
“这丫头挺野啊。”
他甚至听到有人很感兴趣地盯着桑晚,一边小声议论。
“挺会玩的,不如……”
他原本松动的指节,蓦然死死地攥紧了。
谢嘉释眼神晦暗,低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