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觉得,还有什么可疑的症状吗?”他看着眼前的检测卡片,一时陷入沉思。
啊,他这个情况……
真是出乎意料。
随后许久没得到对方的回答。
林为疑惑地抬眼。“阿释?”
就见眼前的银发男人犹豫了一下,白皙俊美的脸庞忽而染上一些淡淡的绯色,林为见状心里更是惊奇了。
谢嘉释轻咳一声,他说:“我最近时不时——总觉得心跳加速……心率飞快,这、算吗?”
林为:“。”
“总觉得,不用吃药也能很平和,如果是和某个人持续待在一起的话,一点不良反应也没有,但是有时候又不这样,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我是不是很奇怪?”
林为慢慢放下了笔。
他缓慢地呼了口气。
“……差不多得了啊,我女朋友前几天刚和我闹分手,你别戳我肺管子啊谢嘉释我警告你。”
“哈?刚才出去那个不是你女朋友?”
“那是我的上一个患者。”
谢嘉释不太自然地摸了摸后颈:“。”
托着下巴,钢笔尖偶尔划过数据上明显呈现很好趋势的身体指标,穿白大褂的男人眯起眼,仔细看了看后,确信地勾了勾唇。
“药按时吃了吗?”他问。
“当然。”对方抱臂,一边淡淡地对他颔首。
“那就好,在旧金山的医生直到现在都给我打电话,就怕你像从前那样不肯吃药。”林为说。
男人听了,他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
“知道了。”
林为放下文件,拍了两下掌:“恭喜,各项指标都很不错,状态持续好转,但是依旧不能松懈。”
“我还要再吃多久的药?”谢嘉释这么问,他摩挲着手里那个光滑的黑色药瓶,药瓶上巨大的英文很是醒目,里头装的药却与之截然不同,药性副作用威力不小。
奥氮平是治疗抑郁症衍生病的最基础药,他不怎么吃,丙戊酸镁和拉莫三嗪才是主菜,奥氮平的药瓶子象征性地放在私人休息室里,也只不过拿来骗那些别有目的的外行人的。
林为此时听了,抬头反问:“你觉得呢?”
谢嘉释抿了抿薄唇,修长的指节轻轻地屈起,一下下敲着光洁的白色桌子,敛了敛神色,长长的睫羽随之颤动了几下。
他没有说话。
林为瞅着他的神色慢慢笑起来,吐出来的话却有些不留情:“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你起码还要再连续吃上两年,阿释,虽然不想提但是我不得不提,在首尔和旧金山的时候,你把自己的身体折腾的实在太废了。”
他继续揭开那些两人不愿回忆的过去。
“知道帕克跟我提起你在旧金山的那些年里是怎么样时,我有多生气吗?”
林为的脑子里不禁慢慢回想起那个时候见到的谢嘉释。
明明才十九岁不到,却满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刺。
俊美无瑕疵的脸庞淡漠无温,沉默地拿着电吉他站在舞台最上方,睥睨无数金发碧眼的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