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发生这么多的负面影响,《偶像之子》节目组前后也没有任何想要换掉裴铭的迹象。
官博甚至点赞了明显是在为裴铭洗白的几条微博。
甚至他们发布的最后选秀成团夜的节目宣传海报上,裴铭还被安排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被陷害欺负、霸凌过的那些无辜练习生以及经纪公司对此进行过无数声讨,乐宴也是一概不理,受害者的声讨和不满都被淹没在了资本的层层运作之下。
谢嘉释握着手机,他神色冰冷地说,“看来敌人不止裴铭这一个。”
桑晚的脸色微沉。
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裴铭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迫害那些无辜的练习生,原来他早就打通了与乐宴下属节目组的关系。
“真就铁了心护着呗,这要是没有节目组私心包庇,就连狗都不信。”米迦不屑地说。
“乐宴歪屁股不是一两天了,一个选秀节目都暗中操控出道位顺序,纵容队内成员进行霸凌,还打什么“最公平公正选秀”的旗号,简直笑死个人了。”友枝说。
桑晚看着被各种压评的微博评论区,她急得蹙眉,不由得磨牙,“所以现在我们就是锤不死他了?”
谢嘉释凝神摩挲着下巴,“恐怕还得拿出更有实效性的证据来,以及……”他的眼睫动了动。
“以及,拉拢其他人。”桑晚接下去了谢嘉释的话,纤细的手指划过桌上那被打印出来的、印有各家娱乐公司负责人电话的白色纸张。
乐宴歪屁股,纵容霸凌、操纵选秀出道位,公然与芭兰娱乐公司勾结,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娱乐行业的龙头老大,只手遮天,但是如果一整个行业的人员站出来集体声讨乐宴,那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几人讨论后就迅速行动。
友枝联络其余经纪公司说服他们加入对乐宴和裴铭的商讨,谢嘉释去找与裴铭相关的人搜集罪证,米迦和桑晚进录制地打探情况。
在这之前野回公司的人也立刻派人进入了录制地,询问练习生裴季的近况。
但裴季一直把自己锁在练习室里,被叫出来时仍然低着头,不说话,公司的人压根就问不出来什么。
谢嘉释以指导训练为名来见裴季,身旁总会有几个练习生盯着他们,他压根没法独自跟他谈。
第二天,桑晚和米迦带着自家公司的负责人,以资方的投资人代表的身份进入了录制地,经过层层阻碍,找到了裴季。
在这之前有人千方百计地阻拦她们,不是从高空抛下东西,她们及时侧身躲过,结果盘子被砸个细碎,被溅起的碎片割伤了小腿。
就是有人借口搬东西,用杂物堵住了前往练习生们的住处的通道。
甚至乘坐的电梯突然停电,她们不得不去走楼梯。
有监控器的地方,总有人阻拦她们。
又或是经过的楼层被人突然掐灭了灯,长廊里里黑不溜秋,还有人故意撞上来。
好在桑晚在这待过所以认识路,带着米迦七拐八拐地走暗道进去,从钟恬那里得知裴季的具体位置。
等到终于找到裴季,桑晚和米迦已经狼狈至极,身上全是汗。
见到少年正从练习室里走出来。
“裴季,我们谈谈。”她上去开门见山,桑晚压低了声音对他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要不要和我们合作?”
对方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裴季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和她擦肩而过,一言不发,她见状愣住了,不由得问,“你怎么回事?”桑晚上前拦住他,结果却被撞开了肩膀,她身上一痛,后退几步,小腿的伤口泛起撕裂感的痛楚。
她嘶了一声,心头有无名火起,正想拉住对方好好地质问,忽然,桑晚看到在不远处有几双眼睛似乎正盯着他们这里。
几个练习生,虽然看着各自在做事,实则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
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包里多了什么东西。
她见状,桑晚面不改色,等走到卫生间里,她拿出那个被裴季塞进来的东西,是一个层层包裹的纸包。
她打开一看,见里面是几个药片,和一堆白色的粉末,以及一张小小的字条。
【这是裴铭这几个月里给我吃的药,他用这个控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