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疼。
将小腿一躲,闪开男人指节上握着的沾碘酊的深褐色棉签,她捂着脸,突然小声抽泣了一下,在谢嘉释看她之前桑晚别过了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的手指骤然一顿,随后谢嘉释上药的动作变得愈发小心翼翼,擦拭消毒,动作轻的几乎像是被羽毛滑过肌肤一样。
像在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谢嘉释处理完伤口后给她包扎,一层层的白色绷带被修长的细指小心地绕过她的小腿,收紧,指腹温热,他的动作缓慢而轻柔。
她看着自己被料理好的伤口,眼睛又是一热。
“你渴吗?要不要喝水?”谢嘉释声音压的温柔,他递来一个杯子。
手指匆匆抹去眼角的湿润,她乱乱地“嗯”了一声,声音低不可闻,桑晚伸手去接过来,仰头饮下,温热的水浸染了喉咙。
不该哭的,桑晚想。
要是桑慕看见,她一定会被他笑话。
她嘴巴一咬,忽然被水呛得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可是……就是止不住。
她努力抿着唇,放下杯子,然后仰头。
想把眼泪憋回去。
忽然双耳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包住,掌心温热滚烫,她抬头,见谢嘉释就这么看着她,黑眸满是碎光,他薄唇轻轻翕动,却又没说什么,忽然把她揽入了自己怀里。
谢嘉释的怀抱很温暖。
桑晚愣了愣。
她身上湿答答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脖颈处,凉凉的,而他却抱的很紧,温热的身体暖到了她。
桑晚收敛情绪,之后,她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没事。”她轻声说。
他轻轻动了一下,并没有松开她,桑晚把下巴搁在谢嘉释的脖颈,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香气,感觉自己被瞬间治愈了。
他撩起她的发丝,轻轻吻了女孩的耳窝一下。
她几不可闻抖了抖,反过来伸手咯吱他,两人玩了一会,谢嘉释被她弄得痒了,抓住她的手腕,宠溺又无奈地俯身,“你别闹我。”
她狡黠地靠在沙发上,眨了眨眼,一下一下喘气。
“一会我送你回去。”他抹去女孩眼角残留的湿润,轻声说。
“嗯。”
随后桑晚默默攥紧了手指,想到什么,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裴铭,她以后绝对饶不了他。
……这笔账,之后再慢慢地跟他算。
几人迈出录制地大楼时,她忽然转身,桑晚朝门口比了一个中指,大声喊道,“等着看吧,你们这群烂橘子!”
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钟恬帮她安抚那些无辜的练习生们,不再让他们分开进行练习,而是聚在一起,以免被芭兰娱乐的练习生和裴铭再次算计,而另一方面,利用他们已有的人脉和势力,对乐宴施压,桑家、米家协商对乐宴的产业进行撤资,对方不为所动,就拉更多的人进来。
比如在帝都势力盘根错节的祁家,以及谢家。
另一个哥哥祁颂给她打电话过来时,桑晚正回到学校,完成了一场马原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