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泽和邓羡三人出来后,没有再回宴会厅。他们没开车,一路小跑去了后山的酒窖。
冬日的夜风寒冷到割人,他们的衣着皆单薄,陈睿泽甚至就穿了件白色衬衣。可他们浑然不在意,迎着夜风疾劲的奔跑。三四公里的距离,跑到最后他们的后背不断涌出热意。
“陈睿泽,你他妈的今晚是被打了鸡血吗?跑那么快!老子累,不跑了不跑了。”都快到了,蔺清瑜突然撂蹶子了,停下脚步俯身锤着发酸的膝盖。心里还在骂陈睿泽变态,神经病,大冬天拉哥几个遭这种罪。
邓羡先停下来的,看着酒窖就在前方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当即气笑了。
喘着骂道:“我说蔺公子,您还能更造作点儿?就在前面了!”
蔺清瑜原本还站着,听到这话后直接坐地了,赖皮得就像个三岁的小娃儿。
“就在前面我也不跑了!我等车来接,不接,我就搁这里坐一晚上。”
邓羡闻言,直接往回走,微抬脚尖踢了搞事儿的某人一脚。
“起不起来?”他又问,话音里暗藏着威胁。
“不起来!”蔺清瑜为人行事向来软硬不吃,凡事随心。这会儿不想动了,就算是跟邓羡打一架,他也不跑。
“好!”邓羡瞥了他一眼,放下脚就开始脱西装。瞅着那模样,当真是想揍人了。
蔺清瑜微抬视线,冷嗤了一声,显然没将某人放在眼里。
当这声冷嗤落进邓羡耳朵里,他已将西装随手丢在了地上。
下一秒,朝着蔺清瑜挥拳。
结果还没碰到蔺清瑜,就被不知道何时来到两人身边的陈睿泽握住了手腕。
“别打了,浪费力气!”他低声道,深邃如海的黑眸中竟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笑意。
“怎么?”邓羡挑眉,问道。
“你就算打残他,他不想跑,还是不跑。”二十几年兄弟了,陈睿泽怕是比蔺清瑜爹妈还要了解他。这家伙看着一副轻佻不正经的模样,实则比谁都执拗,还是个硬骨头。
邓羡一听这话,乐了,火气也神迹般的跑了大半。
“这货还是个硬骨头?我还真没瞧出来!”
蔺清瑜迎着邓羡戏谑的话音傲娇挑眉,笑着问道:“知道你为什么看不出来吗?”
邓羡跟着笑,嘴角扬起的弧度竟同蔺清瑜有些相似:“你甭管为什么,反正不是因为我瞎!”
“我看你就是瞎!”
“你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