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情况?
周粥傻眼了,“皇、皇上,奴才去、去叫人!”
周粥说罢,退了出去,赶紧叫人。褚清在殿内,都能听到周粥叫羽林军的声音。
褚清腰并不太疼,只是撞上那一下疼罢了。褚清揉了揉被撞的地方,咬牙上前帮助楚渟岳。
“将军松手!”褚清抱着将军爪子往上抬,“你压着皇上了。”
楚渟岳双手隔在他与将军之间,只要他足够用力,可以轻易挣开将军压在他身上的重量。
可他面对的是将军最柔软不过的肚腹,他不敢太过用力,怕伤着它。
褚清抬将军爪子之际,趁机捏了捏他厚实的肉垫,将军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念念不舍地从楚渟岳身上下去,脑袋乖巧地搁在楚渟岳腿上,仰头看着他。
褚清笑道:“皇上,将军可真喜欢你。”
他这句话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并不是胡乱说。他只教了将军往楚渟岳身上扑,没他指令不能下来,但他没教过将军黏糊糊往楚渟岳腿上趴。
楚渟岳揉了揉将军的脑袋,他对将军不会生气,但并不代表他对褚清也能有好脸色。
楚渟岳黑着脸,嗓音也极冷淡,“侍君,你可知多行不义必自毖?”
褚清一顿,“臣自然知道,夫子有教导过。”
“如此甚好,希望侍君谨记,莫要让夫子口中的话,应验到自己身上。”
褚清眨了眨眼,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妙,但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应付的回答了一句。
“皇上!皇上!奴才带人来了……”
周粥带着七八个羽林军跑了进来,站在殿内,愣住了。
皇上已安全,将军趴下他腿上,除了皇上衣衫不整,发丝散乱,一切都好。
周粥后续的声音卡在喉咙口,发不出来了。
羽林军侍卫跪地,“臣等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朕已无事,你们且退下。”
楚渟岳说罢,羽林军几人谢恩后退了出去。
周粥留在殿内,见皇上与侍君之间气氛怪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楚渟岳不再和褚清说话,而是下了命令,“将水备上,朕要沐浴。”
周粥应下,退出去准备。
楚渟岳深深看了眼褚清,目光实属不善。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起身欲离开。可将军趴在他腿上,见他要离开,喉咙里发出委屈巴巴的咕噜声,眼中全是不舍。
楚渟岳动作一顿,坐回原味,轻轻抚摸将军脑袋,轻声与之交流说话,安慰它。
褚清沉默地站在一旁,默默看着楚渟岳,他第一次见楚渟岳如此……温柔,放轻了声音,柔和了话语,不再浑身长满倒刺,谁靠近扎谁。
“皇上,水备好了。”周粥进来提醒。
楚渟岳又在将军耳边说了句什么,将军乖乖趴在地上,甩着尾巴眼巴巴看着他。
楚渟岳捏了捏它耳朵,起身离开,走了两步,见褚清仍呆立在原地,毫无离开的打算,楚渟岳停下脚步,转身,“侍君还留在此处做甚?”
褚清回神,“臣告退。”
说罢,他往外走,将军不舍地看着他,却没有再起身与他一起离开的意思。
他在奢求什么?将军的主人是楚渟岳,他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褚清收回目光,出了勤政殿,默默走在宫道上。
他去勤政殿时已近日暮,在勤政殿耽搁不少时候,现在太阳已经落山,只有远处天边仍残留两片霞光。
宫道两旁的宫灯已经燃起,微弱的火烛光芒成了黑夜中引领褚清向前走的灯塔。
褚清慢腾腾回到青衍宫,还未走到宫门前,便见到容音焦急的站在宫门口等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