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熟悉,恐怕是因为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缸中之脑”。
陌生,自然是因为这的确是第一次看到,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无法想象出原来这样的场景会如此诡谲,缸中的大脑就像是一座恐怖的堕落庙宇。
河寅开始笑了,她已经肆无忌惮,或者说,已经精神恍惚了。
手指扒拉着自己的眼眶,河寅崩溃地又笑又哭,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不时尖叫哭喊:“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做!”又不时低声笑道:“你不应该这样做,我早就警告过你。”
就像是第一次被杀死时,她所表现的那样,明明是同样的嗓音,却让人感觉是不同的人在透过她的口说话。
在变化了无数次后,河寅猛地攥紧手,直接插入自己的腹腔之中。
尖锐的疼痛立马唤醒她的神智。
河寅浑身发冷,胸膛大幅度起伏着。
幸好,及时反应过来了,没有疯,她没有疯。
河寅勾起嘴角。
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样,再厉害,也不可能逃过缸中之脑的冲击和精神催眠。
秉承着这种想法,河寅施施然地抬起头,想要观赏两位的表情。
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样,再厉害,也不可能逃过缸中之脑的冲击和精神催眠。
秉承着这种想法,河寅施施然地抬起头,想要观赏两位的表情。
可是,在抬头的下一秒,熟悉的疼痛又猛地袭来。
她恍惚了一瞬。
不对,这一次,比先前的更为尖锐,而且叫人发颤。
河寅恐惧地低下头,发现剑尖就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血丝蔓延开来,死亡的征兆突如其来。
“你、你怎么还清醒着。”
宿远西不做声,剑更深了一步,河寅浑身一颤,恐惧地看着宿远西。
她怀疑自己还疯着,不然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宿远西应该早就陷入癫狂之中,在无尽的声音和幻觉之中蜷缩在地面上,如同最开始的她——
咕噜一声。
那是呜咽的声音,河寅眼睛瞪大,浑身发冷。
“你想知道为什么嘛?”
少年声音很轻,可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
她勾起嘴角,刺啦地一声。
河寅最后一声呜咽被吞没在了血泡之中,眼睛瞪大,死不瞑目。
宿远西冷漠地收回剑,剑刃倒映出少年锋利的眉眼,就像是成千上万次她想要自残时的神情,她余光瞥到影子,弯了弯嘴角。
为什么呢?
那当然是因为,基因病那随时随刻都会到达的头疼啊。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