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都是追查盗猎的专案组成员。在监听
孙宝善的过程中,得知了孙宝善母子想要对尤思远医生下手,顿时个个都怒了。
人家尤医生救死扶伤,这俩母子不感恩就算了,居然还想侮辱别人,简直该死!
不过他们还要靠孙宝善引出那个盗猎者团体,暂时不方便捉拿他。虽然死罪可免,可也得让他们得个大教训。
于是,佟易天便和尤思远进行商议,让尤思远故意告诉马三喜,说自己今晚要去伊川大寨接生,凌晨四五点就回来。
佟易天相信,马三喜和孙宝善,肯定会在尤思远回农场宿舍的小路上等着。
果然,这俩母子在下半夜便开始埋伏。佟易天派了小赵出马,从伊川大寨方向走来。
小赵和尤思远身高差不多,再加上夜色浓重,俩母子根本看不清,所以中计了。
而三个专案组成员假扮民兵,把俩母子给赶到了第三农场边界处。他们提前便在这里摆放了许多农具,木盆,木桶,用障碍物组成了一条小路,逼着俩母子一步步迈入了粪坑。
那粪坑不算太深,差不多淹没俩母子胸膛。他们奋力起身,好不容易来到了边缘处,正准备爬上岸。结果此时,忽然出现一个人,手拿着木质物品,用力地把他们俩敲回了粪坑中央。
三个专案组成员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拿着敲俩母子脑袋的,居然是……粪勺。
而拿着粪勺的人,就是周鹏笑。
周鹏笑并没有参与到这个计划当中,他只是听见粪坑有声响,所以便赶紧起身过来查看。没想到,一来就看见两个人在里面扑腾。
天刚蒙蒙亮,就来到了粪坑边,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个人绝对是来偷粪的!
周鹏笑太确定了,因为他也是偷过粪的人。
周鹏笑边敲,边大声指责道:“你们两个小贼,居然敢跑到我们第三农场来偷粪!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这里的粪,都是我周鹏笑罩着的!”
马三喜和孙宝善被敲得头晕眼花,他们好不容易爬到岸边,又被粪勺拍下去,此时被熏得快要哭了,忙辩解道:“不是!我们不是偷粪的!我们是冤枉的!”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周鹏笑更加愤怒了。他继续拿着粪勺,用力敲着他们的脑袋,并大吼道:“凌晨四五点不睡觉,跑到我们第三农场的粪坑边来,不是偷粪,难道是赏粪吗?死到临头,还在撒谎,你们是当我蠢吗?信不信我敲死你们?!”
马三喜和孙宝善被敲得实在太疼了,于是也只能够依着周鹏笑的话,忍痛道:“别敲了!好好好!你说得对,我们就是来偷粪的!”
原本马三喜和孙宝善以为自己承认了偷粪就没事,可没想到,听他们一承认,周鹏笑更加愤怒了,敲得也更加用力:“好啊,我去城里偷粪时,被狗撵得四处跑,结果偷回来之后,居然便宜了你们?!真是岂有此理!你们欠我的,用什么还!”
周鹏笑越想越气,拿着粪勺,越敲越起劲。
马三喜和孙宝善俩母子深陷粪坑,还被人像打地鼠一样打着,简直要哭了。
他们承认也不行,不承认也不行,这到底是要怎么样?他们的命,真是又臭又苦啊!
而远处的专案组成员们,看着这诡异的场景,也都惊呆了。
他们不敢上前制止,实在太脏了,埋汰。
而此时,在马三喜以及孙宝善刚才埋伏的小路上,海云桃和许深海正默默站立着。
在布置这场戏时,海云桃便提前告诉了许深海,让他过来观看。
而当许深海看见,孙宝善在马三喜的指挥下,朝着“尤思远”扑去时,整个人像是一只愤怒的小兽,恨不得冲过去,撕咬断他们的脚。
海云桃淡声道:“你也看见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越是退让,马三喜的贪心就越重。现在任由她继续照顾小山的话,尤医生肯定会受到伤害的。”
海云桃并没有再多说,她相信许深海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果然,许深海握紧拳头,过了半晌,他终于松开:“好,我同意让春蓝婶婶和慧娟婶婶照顾小山。”
海云桃松了口气,继续道:“你也知道,马三喜的背后是马大梅。你们俩兄弟的安置工作,向来是由马大梅负责的。如果辞去马三喜,马大梅肯定会像以前对待其他人那样,给两位嫂子使袢子。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两个嫂子白天时,会抱着小山来第三农场照料,你下午放学后,也跟着王继虎和王晓萍他们来我们这里吃饭。第三农场里有我们在,马大梅她再怎么厉害,也不敢随意跑来搅局。”
闻言,许深海正准备拒绝,海云桃直接截住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担心遇见佟易天是吧?放心,这段时间他有工作要忙,经常不在家,你想见都没时间见。再说了,为了你尤姨和小山的安全,偶尔看他一眼,又怎么了?”
许深海沉默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好,我不会让马三喜再伤害尤姨。”
海云桃摸摸他的头发,柔声道:“你也不应该让马三喜再伤害你,别硬撑了,以后有大人在,会保护好你们的,乖乖做个小孩吧。”
许深海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草,忽然鼻端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