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笔有公务在身,今天恐怕没什么时间……我会把六殿下的话带到的。”
少年眼底有了些笑意,他说了句“曹千户等我一下”,然后疾步走进客房,带了一小罐瓷瓶出来。
"这个也请曹千户帮我带给陆秉笔。"
曹毅接过瓷瓶,打开闻了一下,一股子淡淡的怪味。
“这是?”
“我看陆秉笔眼睛上好像有一道疤,这是我从母妃那儿找到的,好像是宫里祛疤的药,就带来了。"
“陆秉笔眼睛上的伤已经好多年了,祛疤的药早就没用了,六殿下还是收回去吧。”穆玦把一瓷瓶泥巴掺水收了回去,不动声色地继续问。
"好多年了?"
“是啊,应该是入宫前就有的。”
穆玦谢过了曹毅,目送着人离开。
陆世廷脸上的疤痕是什么时候有的,找宫里的老人问问应该也能打听到。
如果曹毅没有记错的话……那对方应该不是重生来的。
或许是上辈子的印记留到了这辈子,谁又说得清楚呢。
他稍稍松了口气,在院子里走得背后微微发汗了,找了一个小石凳坐下休息。
中午、傍晚曹毅过来,他又接连问了陆秉笔什么时候来。
夜深,曹毅在陆世廷身边不无感叹地。
“六殿下今日一直在院子里等秉笔过去,也不知道有什么事,问了属下三回您什么时候去。”在重重叠叠的书册堆积的桌案后俯首的陆秉笔掩上了书页。
"六殿下找我?"
“是啊。不过属下看您一直在忙,就没说——”"自己去领三个月罚俸。"
曹毅苦着脸:"别啊秉笔
,属下——"陆世廷站起身,拢了拢衣袖:“六个月。”
曹毅匆忙转了话:“陆秉笔现在要过去吗,属下命人掌灯!”穆玦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睡觉。
他怕自己冻着,把客房里的枕头和被褥都拿出来了,枕头垫在脑袋下面,被子裹在身上,暖暖和和。
这样明日早上曹毅来,就能看到他为了等陆秉笔,在这儿睡了一夜。
他就不信陆世廷听到以后不会好奇他想说什么,还不过来见他。
现在朝堂上的势力基本已经被陆世廷和几位皇子瓜分干净,凭他自己很难逃开前世被送去北狄做质子的命运。
他得先借助陆世廷除掉太子和几个皇子,韬光养晦,再把陆世廷也送上黄泉路。
院子外面有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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