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慈祥地笑了笑,随即换了另一个这次来主要为了的话题,问道:“最近和顾家没有什么正面交锋吧?”
时阮闻言激动坏了,耳朵尖尖竖得更高了,整个身体更像一团激动的小蒲公英了。
朱新美阿姨太懂了!说的全都是他感兴趣的话题!
“他收敛很多了,我也尽量减少与他的冲突了,”季夺淡淡地说道。
时阮本想仔细听听季夺是不是已经放下对顾星海的仇恨了,但是,面对如此重要的商业话题,即使周围没有人,朱新美也全都用的是一些很专业、很迂回的名词。
而兴致缺缺的季夺却几乎是朱新美问什么他就回什么,来没有主动提出话题过。
这就导致了时阮像听天书一般听了半天,不仅一点儿有用的信息也没听出来,反而把自己听得越来越困。
他眯着眼睛,小脑袋一垂一垂的,最终实在忍不住地趴在季夺的腿上“咕噜咕噜”睡着了。
其实于时阮而言,上次的谈话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最多知道了要是想和季夺在一起,就还得面对别的一些困难。
相较于生死、时空等等非自然方面的阻碍,那些困难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心大的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就那么安安稳稳地睡着了,后来还是被季夺抱着回到床上的。
而他睡醒后的第二天,也跟往常没有任何区别,该吃吃该玩玩。
原本看季夺昨晚难得的言语激烈,时阮还偷偷打量过他的表情和行为。
但令他有一些意外的是,季夺竟一点儿异常都没有。
若不是自己还清晰地记得朱新美手指的触感,时阮真的要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了。
时阮仔细想了想,觉得季夺这么不在乎这件事,要么是因为他势在必得、有能力保护自己,要么是因为他跟自己一样,压根不在乎这些家族之命、媒妁之约的东西。
他一直这么以为着,直到两天后的一个晚上。
由于一个推脱不掉的酒局的存在,季夺先开车将他送回到了家中。
时阮抱着他狠狠吸了一口雪松香气,确保晚上能舒舒服服地度过后,才肯放男人离开。
季夺走后,时阮就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打着全民混战的游戏,一边等着男人回家。
他等呀等呀,等到了自己的段位都跌了好几层了,也没能等到季夺的出现。
时阮困惑地挠了挠脑袋。
明天不是工作日吗?哪有酒局会开到这么晚的?明日怎么起床工作?
想不通想不通。
时阮无奈地点击了“开始下一局游戏”,决定等季夺等到十二点,那时候他还没回来的话,自己就先洗洗睡了。
直至时针堪堪指到十二时,季夺才终于从外面鬼混回来了。
时阮关掉游戏,气鼓鼓地从沙发站了起来,跑到玄关处,刚准备教育教育季夺两句,就顿时闻到了对方身上浓烈的酒气。
其气味之大,甚至能完全掩盖住季夺散发出的雪松清香。
信息素是Alpha在社会上的立身之本,一般而言,其浓稠程度是喷多少香水都遮掩不住的。
时阮心猛地一惊。
季夺这是喝了多少酒呀?!
一人喝多出糗一次,我是很公平哒!
过渡一下,很快俩人就要在一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