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再度占领了真理的珠穆朗玛峰,可惜我和中岛还是被福利院的□□统治力量拉去了禁闭室,不是上次关我的那间——那间根本不是什么禁闭室,而是间空置的杂物室,原本放拖把扫帚的。
我俩难兄难弟到了上间关中岛的铁栏杆,饿的肚子咕咕叫。
中岛向我积极推荐他上次那种躺法,说是对付饿肚子有奇效,这样胃部不会瘪掉,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我吃惊地问他:“你怎么这么熟练?”
“一回生两回熟。”
中岛正研究怎么把一张被褥铺成两个人睡的开的样子。
“放弃吧。”我叫他,“干草做的竹席最多能扯烂。”
中岛简单犹豫了一下。
我眼下出现了席子的一角。
“你睡。”
这种在牢房里谦让生活物资让彼此处境稍好一点的戏码上演在电视里让人感动,我现在却只想叹气:“你今晚真的要在这睡吗?”
“跑出去的话……”中岛掰了掰铁栏杆——虽然摇晃地很厉害,总归是插进水泥里,“不行的。”
禁闭室三方都是水泥墙,只有这一面有栏杆,就连电视里那种一方的小窗子都无。
冷静。
中岛太冷静了。
冷静地不像是欢天喜地地去吃茶泡饭却被泼了一连茶汤还扔进禁闭室的人。
“你不生气吗?”我问他。
“向院长?”中岛小声说。
我一个猛子站起来,“啊啊!我受不了了!当时在警署大受震撼所以没有动作真是浪费!早知道就报他虐待未成年儿童加非法□□罪!”
“哦,嗯。”
中岛姑且是赞同我的话,手指却在摆弄竹席上剥离的倒刺。
我上前两步,抓住他的肩膀:“你不会被他洗脑了吧?”
中岛惊愕地看我。
“清醒过来!他是罪犯!哪怕供你吃供你喝给你提供最基础的保暖照明也是对你造成伤害的罪犯!不可饶恕!应该钉死在日本刑法的耻辱柱上,以他的名字做条例注解!供后世万千法学生做反面教材!”
“但是……”
中岛说。
他直抠着竹席的倒刺。
“假如不是院长的话……恐怕我已经饿死在外面的某个地方了。”
“哈?!”
我剧烈的反应吓到了中岛:“怎么了?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未成年,是受日本特殊法律保护的罪无法无天的一群半行为责任人?只要给你把刀,出去捅死谁都不偿命——当然,不推荐。总之,意思是无论你去哪,都有大把的福利院在日本福利省的要求下接受你!”
我喝他:“现在一样!未来一样!过去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