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欢:“……我要换衣服,还要洗漱,你先回家,我十分钟后到。”
廖敛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跳上了窗台,熟练地用爪子拨开窗户,跳了出去,透着玻璃,边走边打量里面的桂欢。
桂欢翻身下床,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了,心想:以后她这屋的窗户看来是不能开了。
廖敛进屋不挑时间,要是正好撞上她换衣服就不好了。
刷牙的时候,桂欢还在想着昨晚的那个梦。
要说冷心冷情……桂欢淑了漱口,洗干净嘴边的浮沫,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是了,她就是典型的冷心冷情。
恰好,她也死过一回。
桂欢还记得,她上辈子临死前,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可话的内容,她一句都没听清……
话又说回来,她认识咆哮哥吗?
桂欢很快就摇头了,就算没看到咆哮哥的真容,但他那一头金毛狮王般的狂野长发,桂欢绝对没见过。
梦了一次两次,肯定就会有三次四次。
桂欢不着急,擦干净脸,简单地涂了一个孩子用的防干面霜,桂欢就出了门。
邻居已经开好了房门,给她留了一条缝。
桂欢拉开门,就看到了客厅中间一脸威严的天禧,如果他不是一条腿站着的话,看起来会更有气势。
桂欢:“舅舅?”
天禧拉平眼睛,微微抬手,老神在在地道:“先关上门。”
桂欢关好门,就听天禧道:“老夫乃千年仙……”
天禧还没说完,黑猫就抢先一步道:“他是只鸟。”
天禧:……
穿帮就算了,他就不能保持点古兽的威严吗?
看着天禧悲愤的表情,桂欢对廖敛道:“你去换回人身,我们坐下慢慢说。”
老廖家还是老廖家,无论是人是兽,永远不团结。
两分钟后,廖敛就换好了休闲服,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桂欢身边,挨着她坐下,眼睛不住地打量她。
天禧单脚站在客厅里,看人都齐了,缓缓地开口道:“我知道,这或许会打破你的世界观……”
桂欢还挺着急的,她妈给她留了字条,让她醒了就去快餐店。出了昨晚的事,估计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于是桂欢抬起一只手,打断了天禧的演讲:“舅舅,不用铺垫了,我就算吃惊,也早就过劲儿了,我们进入主题吧。”
天禧:“……”
为什么?
他就想感受一下人类的感叹与惊讶,就这么难!
天禧和廖敛两人都是第一次掉马,还真的有点不知从何说起,桂欢索性捡起了话头,替两人说道:“舅舅您应该是一种飞禽,我若没猜错,可能是鹤或者雁……廖敛的真身,应该就是那个叫毛图的古兽,习性……大约与猫差不多。我能猜到的就这么多了,您补充吧。”廖敛听得一愣一愣的,诧异道:“你怎么知道天禧是鹤?”
桂欢:就天禧的做派,猛禽是不可能了,稍微带点玄幻色彩的,就剩那几种。凤凰、朱雀更不可能,他……没有神兽的气场。
天禧心想:……还补充什么?老底都让你给揭掉了!